趙楚月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可剛握上門把,身后又傳來更加尖銳的嘶吼。
“我沒有資格管你,那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和他繼續(xù)干那些惡心的勾當(dāng)嗎?!”
鄭秋茗破了音,幾乎是尖叫。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他雖然是個野種,但你們是真的有血緣關(guān)系的,你們這是亂倫?。 ?/p>
她死死盯著趙楚月的背影,這個她越來越看不透的女兒,看著她慢慢轉(zhuǎn)過頭來,臉上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輕蔑神情。
“知道啊,所以,怎么了?”她勾著嘴角,說:“既然這個家都是我的,那他也是我的,我當(dāng)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p>
趙楚耘在樓下,對書房里發(fā)生的對話完全一無所知,他只聽到一個尖銳的女聲大叫著“趙楚月”,隨即就是門就狠狠推開的聲音,趙楚月臉色鐵青地下了樓。
“怎么……”他茫然地看著她,詢問的話還沒說完,趙楚月一把拉起他的胳膊,拽著他向大門走去。
“走了!”她的聲音里也滿是怒火。
不用猜也知道,母女兩個肯定又是大吵一架,這樣的場面,在過去幾年里也是屢見不鮮了。
她的手勁很大,鉗著他的手腕讓他腕骨生疼,趙楚耘被她拉得跌跌撞撞,天已經(jīng)全黑了,他們出了門,在空無一人的院子里走著。
“等一等,楚月…你慢一點……”趙楚耘忍不住想掙開她的手,等到走出一點距離,她才終于松了力道,放開了一直被他拖在身后的人。
“什么意思,你不想走,難道還打算留在這里過夜嗎?”她的語氣生硬地質(zhì)問。
“當(dāng)然不是,但是你怎么又和阿姨吵架了,你們難得見次面,有話還是好好說”趙楚耘看得出她正在氣頭上,可還是想勸解幾句。
“哈,你現(xiàn)在又在這里裝什么母慈子孝?”趙楚月的嘲諷幾乎不加掩飾,“你再怎么討好她,難道她會對你有一個好臉色嗎?!”
“我”,趙楚耘一時語塞。
然而沒等他再說什么,趙楚月忽然向前一步,猛地抓住他的雙手將他拉向自己,低頭吻了過來。
趙楚耘大驚,拼命用力想要推開她,可趙楚月按住他的后頸不許他掙扎,甚至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這幾乎稱不上是吻,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情緒發(fā)泄,帶著濃郁的怒意和恨,撕咬著他的嘴唇。
趙楚耘幾乎要瘋了,和自己親妹妹這樣的關(guān)系早已讓他負(fù)罪感十足,更不要說在趙家,就在這隨時可能有人經(jīng)過的院子里,可他被鉗制得死死的,掙不開,只能嗚咽著發(fā)出些徒勞的呻吟。
“你們在干什么——!”
尖叫聲劃破了夜晚的寂靜,趙楚耘正對著大門的方向,他看到鄭秋茗出現(xiàn)在門前,她瞪圓了雙眼,目眥欲裂,死死盯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滿臉的憤怒。
一瞬間,趙楚耘的大腦一片空白,像被人抽空了渾身的力氣,終于合上牙關(guān),狠狠一口咬在了趙楚月的唇上。
趙楚月吃痛放開,但她并不惱,反而笑了起來,她一手?jǐn)堊≮w楚耘的腰,然后挑釁一般的轉(zhuǎn)過頭,看向鄭秋茗的方向。
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