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待久了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出去過吧。
時間過去這么久,她都有點記不清自己最初把他關在這的目的是什么了,她看著現(xiàn)在多趙楚耘,覺得那時爭吵的場景好不現(xiàn)實,像是她做過的一場噩夢。
明明眼前的這個,還有過去十幾年對她好,愛他,疼她的那個才是趙楚耘,才是她哥哥。
所以現(xiàn)在讓他出去……應該也不會怎么樣吧,就趙楚耘這體力,跑也跑不動,不會有問題的。
而且再說了,趙楚月暗自笑笑,他怎么會跑呢,他不會離開自己,肯定不會的。
畢竟他們都已經這么好了。
于是她在提前一個月的時候就告訴了他這個計劃,不出所料,趙楚耘在聽到后眼睛都亮起來了。
“真…真的嗎?”他不敢置信地問:“我能出去了?”
“當然是真的呀,你想怎么過?”她笑瞇瞇地說。
趙楚耘還沒從這個巨大的驚喜里緩過來,他眨眨眼,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
“我不知道,”他說,“我就想出去走走?!?/p>
他的這一點笑又把趙楚月看暈了,她抱住他,用力地親了一口,說:“那你從現(xiàn)在就開始想,隨便你想,只要你說,我都答應你。”
趙楚耘摸著她的背,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對于趙楚月最近反常的舉動,他不是沒有察覺。
他在這里待了快一年了,許久不見外人,也沒有社交,是讓他有些遲鈍,但他又不是傻了。
生活中的一切都變了,趙楚月、廚師、管家,包括他自己。
他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一系列異常狀態(tài)尤為明顯,食量大增,乏力困倦,思維遲緩,每天對什么都提不起勁,光是在躺椅上曬著太陽看天就能待一天。
這怎么看也不該是他這個年紀的人該有的狀態(tài)。
趙楚月也是,她現(xiàn)在比之前還夸張,竟然完全不工作了,每天就這么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己身邊。
不工作……趙楚耘簡直不敢想,就以她往日片約通告的數(shù)量,隨隨便便拿起放下是絕不可能的,娛樂圈這樣龍爭虎斗的地方,人人都抻著脖子拼命向上游,一時松懈掉隊,未來可能就再也追不回去了。
她難道是要放棄自己的事業(yè)嗎?可是,為什么?
趙楚耘站在鏡子前認真打量自己,他不出門,也疏于對外形的管理,他很久沒有這么仔細地觀察自己了。
鏡子里的他,比起來這里前似乎胖了一些,臉、胳膊、肚子,以前骨骼清晰可見的地方現(xiàn)在變得有肉了,尤其是肚子,小腹鼓鼓的挺起了一點弧度。
尤其是肚子。
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