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有些好笑地說:“用房子討好,你把我想的也太拜金了吧?!?/p>
“我巴不得你拜金呢,金山銀山直接砸過去,你肯定就愛死我了,”她說:“而且這地方房價真不貴,這么大,還沒有你北京那套小公寓貴呢?!?/p>
“我需要時間考慮考慮……”
趙楚月沒有理會他的拖延,把文件拍在玻璃上,筆捏進(jìn)他手里抬起他的胳膊,架著要他簽字。
“哎呀別考慮了,一套房子而已,又不是要你簽賣身契!”
盡管覺得這事真的值得再認(rèn)真思考一下,但秦頌在趙楚月的“逼迫”之下,終于還是半推半就地簽了字。
趙楚月拿了簽名,高興得和拿了圣旨似的,馬上給了律師,兩人回酒店的路上,她又突發(fā)奇想,問他有沒有給小吃店開分店的打算。
秦頌一愣,“就算開分店也是老板的事,我想有什么用?”
“只要你想就好辦呀,”趙楚月不以為然,“我覺得你們店東西不錯,就是老城區(qū)里條件限制擴(kuò)不了多大,白天總是人擠人,不如干脆重新選址開一家大店,這樣也能緩解老店的接待壓力?!?/p>
“開新店要廢很大工夫,哪是能說開就開的,選址裝修,重新招員工,況且商圈的房租和我們這居民區(qū)可不是一個級別,陸阿嬤快七十了,未必會想這么折騰了?!?/p>
“困難都是可以解決的,誰也不是天生會做生意,慢慢摸索著來嘛,”她說:“錢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和阿姨談好加盟,前期投資我可以完全負(fù)責(zé),你做店長只要操心好經(jīng)營,賺了算你的,賠了算我的?!?/p>
她托著下巴,又笑盈盈地補(bǔ)充了一句:“不過你那么聰明能干,我打賭你不會賠的?!?/p>
秦頌聽著她“財大氣粗”的發(fā)言,還是覺得她有點異想天開,可仔細(xì)想想又可能確實是個思路,那檔綜藝播出之后店里的客流成倍增長,趕上現(xiàn)在暑假,店里甚至要把桌椅擺到馬路上占道經(jīng)營。
店內(nèi)的承載力已然到了極限,而附近左右已經(jīng)沒有可供吞并的鋪面,要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新開分店是必然的選擇。
只不過這件事,還是要和陸阿嬤再仔細(xì)商議的。
秦頌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說:“賺了算我的,賠了算你的,那你豈不是什么都沒有,這是板上釘釘?shù)馁r本生意啊?!?/p>
“我都有你了還在乎什么賠不賠本的,”趙楚月閉眼,蹭了蹭他的手,“別管了,你就當(dāng)我是你的天使投資人吧?!?/p>
“投資是要講回報的,你什么都不要,最多就能占前兩個字?!?/p>
秦頌捧著她的臉,湊上去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嘴角,然后很快放開,坐回了座椅中間。
“好了天使,開車吧?!彼f。
趙楚月沒動,她還趴在扶手箱上怔怔地發(fā)著愣,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好半天才機(jī)械地坐直身子,轉(zhuǎn)過去握住了方向盤。
她一言不發(fā)地樣子實在有些怪異,秦頌轉(zhuǎn)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耳朵竟然是紅的。
秦頌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
這段時間以來,兩人越線的接觸實在也是不多。
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就真的只是睡覺,趙楚月入睡依舊困難,她在慢慢減藥量了,但大部分時間還是要靠藥物助眠,睡不著的時候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秦頌委婉地詢問過她既然睡不著要不要找點事干消耗下精力,他對做愛這事并不抵觸,他們都在一起了,要做也是早晚的事,忸忸怩怩沒什么意思,他猜測趙楚月可能是不好意思開口,那他先提出來也沒什么大不了。
不料趙楚月想了想,恍然大悟地說有道理啊,然后下床去找了本書回來,開著夜燈看了起來。
秦頌?zāi)康煽诖?,“你就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