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月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她光知道忍住不做需要自制力,沒想到做了更需要自制力,這簡直是她整個人生里經(jīng)歷過最艱難的一場考試。
她還在那左右為難,趙楚耘見她沒反應(yīng),直接自力更生地掙扎著爬了起來,他一坐起來,性器又被吞進(jìn)去一點,可他還不滿足,又伸手去夠趙楚月的肩膀,試圖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
這姿勢太危險了,不行,趙楚月趕緊往后躲,不許他靠過來。
但被情欲控制的人不死心,見趙楚月不答應(yīng),雙手勾著她的脖子把她拉向自己,討好地吻了上去。
嘣———
趙楚月這下清晰的聽到自己腦子里的那根弦,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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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趙楚月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承風(fēng)來了一年多,就沒見她這么開心過,整日臉上掛著一副溫柔又迷人的笑,見誰都是柔聲細(xì)語的。
他忍了很久,實在沒忍住,趁著化妝的間隙試探的問了,“姐,最近有高興的事?。俊?/p>
趙楚月聞言轉(zhuǎn)過頭來,笑瞇瞇的在鏡子里看著他。
“嗯,是啊,”她說:“特別高興的事?!?/p>
怎么可能不高興呢。
不只是高興,甚至是幸福,她這下子終于徹底理解了紀(jì)語元說的“愛慘了”是個什么情形,因為這就是她現(xiàn)在的生活。
那天晚上兩人在廚房折騰了一大通,趙楚耘上下都流水,最后實在沒力氣了睡了過去,她給他清理完,也困得不行,抱著人倒頭就睡。
第二天她直到日上三竿才醒,睜眼時趙楚耘就已經(jīng)不在了,她晃晃悠悠下樓,看到他表情復(fù)雜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顯然是完全清醒了,而且看樣子,對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也記得很清楚。
趙楚月難得也覺得有點尷尬,她想說點什么,又覺得趙楚耘現(xiàn)在一副隨時準(zhǔn)備跳河的貞烈模樣,再聯(lián)想到屋后真的有條河,不太敢刺激他。
她知道他臉皮薄,想著干脆給他點時間獨處消化一下吧,于是吃完早飯就走了。
她是真的好心。
她最近根本沒工作,也沒事干,在上海連其他住處都沒有,在酒店里干躺了兩天,覺得差不多了,才又回去了。
但沒想到,她一進(jìn)門,竟然看到的是趙楚耘連鞋都沒穿,跌跌撞撞跑到門口,劈頭蓋臉地質(zhì)問:“你去哪了?!”
趙楚月被問懵了,嗑絆地說:“???我…我沒去哪,就有點事……”
來這這么長時間了,趙楚耘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她去哪,更不要說這個,這個好像有點幽怨的表情。
她是對孕期的心理狀態(tài)略有耳聞,但到底沒親眼見過,進(jìn)門才兩分鐘不到,她又開始頭暈了。
原來突如其來的幸福真的會像從天而降的餡餅一樣,砸得人頭暈?zāi)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