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晚,覺得還是只接受趙楚耘在學費上的資助比較好,反正平常的兼職作為生活費已經(jīng)足夠,實在沒必要多拿人家的錢。
趙楚耘是個難得一見的好人,儒雅又隨和,這樣的人竟然會和自己成為朋友,還和她一起出門爬山、吃飯,甚至還提出要為自己出學費,林千夕覺得自己簡直像在做夢。
她一閉眼,腦子里全是他溫和地笑著的樣子。他總是會很認真地聽自己說話,他們對視的時候,林千夕能在他眸子里清楚看到自己的倒影。
在某一個瞬間,她聽到自己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
她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店門被人推開,有客人進來了。
林千夕招呼客人早已成了肌肉記憶,她在抬頭看清來人以前,就先喊出了那句尾音上揚的“歡迎光臨!”。
一個穿著大衣的年輕男人,他在門口拍了拍身上落的雪,緩步走進店里。
她小跑幾步迎上去,卻在抬頭對上男人的臉時,呼吸都幾乎停滯了。
這個人太好看了。
林千夕覺得自己從沒有在生活中見過這么好看的人,線條硬朗的面龐上,五官精致得簡直不像話,她一時詞窮,都找不出形容詞來描述這人的長相。
他的個子很高,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大衣,戴著淺灰色的窄圍巾,衣著簡約大方,整個人透露出一股典雅的氣質。
并且隨著他的靠近,一股濃郁的alpha信息素混雜著男士香水籠罩住她,這種信息素存在感十足,卻保持在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分寸上,讓人并不反感。
“您,您好”林千夕眨著眼,磕磕巴巴地說:“請問,您想要什么花?”
男人似乎對她的反應毫不意外,他淺笑一下,問:“有什么推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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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趙楚耘一下班就看到林千夕在公司門口朝自己揮手。
最近一段時間兩人關系越發(fā)的好,爬山之后第二天,林千夕就又發(fā)消息約他吃飯,趙楚耘因為要加班回絕了,但她很執(zhí)著,就算是吃宵夜也愿意等。
趙楚耘真的是個不太擅長拒絕的人,不過和林千夕相處本來也是很輕松,于是他想想又答應了。
鄧容今天沒開車,和他一起下來的,看到門禁外邊翹首以盼的女孩,忍不住驚訝地“哇”了一聲。
“終于舍得把你女朋友領出來了?”他抻著脖子張望,“漂亮啊,怪不得你小子像個寶似的藏著,這么可愛是oga吧,你可真行啊?!?/p>
“想哪去了,她就是一個剛認識的朋友,還上大學呢!”趙楚耘被他的豪言嚇了一跳,說:“別亂說,讓人家聽見了不好。”
鄧容看看林千夕,再看看趙楚耘,臉上的表情精彩絕倫。
是年輕了點,他想,按他對趙楚耘的了解,確實也是做不出對這么年輕的女孩下手的事。
“哦,妹妹,”鄧容意味深長的笑了,說:“那你家里那個呢,看見這么可愛的妹妹不生氣?”
“不生氣,”趙楚耘毫不客氣地笑了回去,“那個也是妹妹。”
鄧容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復雜的“妹妹”關系,好一會兒,才“臥槽”一聲,說:“你承認了,那你是承認你家里還有一個了!”
他們說笑著走到門口,林千夕笑容更甚,熱情地和兩個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