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月輕而易舉地拿回了主導權,即使時間過去很多年,她對這具身體依舊熟悉無比,秦頌順從地仰躺著,感受著自己睡衣的扣子被一粒一粒解開。
趙楚月的吻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那個已經模糊不清的疤痕上,輕輕咬了一口。
“這個,我們是一樣的……”她輕笑著蹭了蹭,說:“真好,我的器官在你身體里,感覺我們更親近了呢。”
“你……”秦頌低下頭,看她眷戀地摸著自己的小腹,這樣的目光讓他倍感羞恥,好像兩人之間真的有了什么看不見的連結。
趙楚月用指尖勾著他內褲的邊緣,問:“真的可以嗎?”
“可、可以,”他呼吸不穩(wěn)地閉上眼,胡亂點了點頭,顫聲說:“本來就是我欠你的……”
他已經完全沉浸其中,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直到許久等不來身上人接下來的動作,他才察覺到不對。
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趙楚月已經坐起來了,她跪坐在他旁邊,滿臉的傷心又失落。
“你又說這種話,”她開口,“你是因為愧疚才同意的嗎,救你是我自愿的,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用你還。”
秦頌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了,張了張嘴試圖辯解,“哎,不…我不是……”
“我要是想用這個要挾你回報,當時做完手術直接去隔壁找你不就得了,我干嘛還要瞞著你,干嘛還要等這么多年?”
“不是,我真不是這個意思,”秦頌抱歉地爬起來給她順氣,“我剛才就隨口一說,我沒那么想?!?/p>
“我才不信?!?/p>
趙楚月壓根兒不聽他解釋,推開他的手跳下床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要去哪?。俊鼻仨炞诖采虾八?。
趙楚月沒有回答。
腳步聲越來越遠,似乎穿過客廳到了西南向的臥室,最后聽不見了,只剩下一聲門響。
秦頌在床上坐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氣氛就搞成這樣了。
他疲憊又懊悔地捂著頭倒在床上哀嚎了一會兒,才無可奈何地出去找她,所有房間的門就那一間是關著的,他按了一下門把,發(fā)現(xiàn)趙楚月竟然鎖門了。
“你鎖門干什么呀,生氣了,真不和我睡了?”他耐著性在在外面敲門。
“沒生氣,但我不和你睡,”門里的人堅定地回答,“你走吧,早點休息?!?/p>
秦頌在外面好說歹說半天,趙楚月無論如何就是不開門,他怕再敲下去把阿姨和陸司遠都敲醒了,只好作罷,回主臥躺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也是一樣的情況。
趙楚月嘴上不承認,但很明顯在生悶氣,白天時還好,當著其他人的面和秦頌說話都很正常,但一到了晚上,馬上回房間把門一關,再不露面了。
秦頌雖然苦惱,但這段時間新店正在改水電,他每天從早到晚在現(xiàn)場盯著,也是累得不行,實在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哄她了。
而等到他這一陣忙完,終于有點空閑時間的時候,已經到了十一月中旬了。
不知不覺,兩人都分房睡半個月了。
趙楚月今年的生日趕在周末,秦頌騰出手來,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想著多請幾個熟人來熱鬧一下,趙楚月真正的朋友也不算多,大家都很給面子,連辛武都大老遠地跑來了。
他們包了一整層海景酒店,趙楚月幾個月以來一直在養(yǎng)病,很久沒裝扮過了,妝造后美得幾乎整個人都在發(fā)光,她在外人面前倒是不露破綻,全程對秦頌不是挽著胳膊就是摟著腰,親密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