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
“是老娘眼拙,青樓是白待的,竟然沒看出你是個假太監(jiān)?!笔|娘咬牙切齒。
李易默了默,“還有誰知道?”
“到了綏地后,我就讓馮常走了,他并不知道你的身份?!?/p>
將該了解的了解了,李易靜默下來。
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床上,是他沒有想過的。
就現(xiàn)在的他,除了發(fā)呆,什么也做不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大乾如今的情況,但他沒有渠道,蕓娘也沒有,她已經(jīng)把跟大乾有關(guān)的一切都抹去了。
“我需要多久能站起來?”
在蕓娘出去之前,李易望著帳頂,眼神木然的吐字。
“這就看你自己了,快的話,半年,但你要受不住,就只能一輩子躺著了?!?/p>
“謝謝?!崩钜讉?cè)頭看她。
蕓娘揚唇笑,“我給你準備了舞衣,等能站起來了,你就去跳個給我瞧?!?/p>
“…”
見李易怔住,蕓娘心情甚好的出了去。
晚間,盛元史、盛父、盛母都來了。
“剛成婚半月?!?/p>
“娘子很會經(jīng)商,我平日就讀讀詩書?!?/p>
“她鮮少提起家里的事,但每回提,必定凝噎,淚如雨下?!?/p>
“都是我拖累了她?!崩钜组L嘆,一一回著盛母的話。
“蕓兒為了你,是吃了大苦頭,你切不可負她?!?/p>
“岳母放心,我定視她如命。”李易看向蕓娘,深情款款。
深情是裝出來的,但話不是。
李易想活,但沒有蕓娘,他就是再想活,都得死。
救命之恩,又是照料,又是請神醫(yī),他怎么償還都不為過。
“就看是不是話說的好聽了?!?/p>
“元史,把你姐之前的壯舉,都好好說與他聽?!?/p>
“半個月后,在瓊林設(shè)宴,我盛家的女婿,豈能見不得人?!币恢睕]說話的盛父,大著嗓門開口。
“好的,爹?!笔⒃窇暋?/p>
李易跟蕓娘對視一眼,都是傻眼,這場面是不是整大了?
盛父這明顯是要向眾人介紹李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