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的可重?”
“威騎副將僅是些擦傷,吏部郎中相比就重了,刀從腹部劃了過去,傷口不淺?!倍疾煨l(wèi)回著盛父。
說完,他匯入隊伍里,繼續(xù)沿街搜查。
事發(fā)地,數(shù)十個都察衛(wèi)把守,不容許有人靠近。
“另尋道回去。”
盛父在望了望后,朝車夫說道。
“岳父,建安這是要不太平了嗎?”
盛父輕搖頭,“且先看看情況,再做定論,或只是……”
盛父說著一聲輕嘆。
或只是在收拾當(dāng)年沒能清理的那些人。
但以那位的手段,完全用不著行刺殺,他動衛(wèi)家,可是半分沒遮掩。
像聞恒這種文官,毫無威脅性,實在沒什么必要去刺殺。
一道圣旨,就能直接賜死。
見李易看著自己,盛父倒了杯茶,“劍兒,你可知我當(dāng)年為何堅持要退了蕓兒和聞恒的婚約?!?/p>
“聞家是懸浮之地,朝難保夕,岳父不想娘子受其牽累?!?/p>
“這只是其一,最主要還是,聞恒雖有才華,但性子不夠果敢,他想控訴太上皇的冷血無義?!?/p>
“偏走的是文路,又缺乏殺伐力。”
“翩翩公子,想在渾濁中,討出公道,卻又不愿臟了自己。”
“劍兒,你覺得這可能嗎?”
“我是一個父親,不會明知結(jié)果,還看著女兒掉進去?!?/p>
“聞恒最讓我惱的,不是帶蕓兒走,而是他既放不下心底的怨,就不該去招惹蕓兒?!?/p>
“要么就一心去為聞家討公道,要么就好好過日子?!?/p>
“他是怎么做的?”
“帶蕓兒走了,又棄她于不顧?!?/p>
“我精心嬌養(yǎng)的女兒,不是給他糟踐的?!闭f到這里,盛父眼里有冷意。
好一會,他才把怒意壓下去。
“此次的刺殺頗是蹊蹺,聞恒一無兵,二無權(quán),若是為清理同蘇家有關(guān)的人,對他,完全用不著以這種方式?!?/p>
“尤其還是在衛(wèi)家被誅殺后不久,過于明顯了,像是在刻意引人遐想?!?/p>
“且那位要出手,聞恒不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