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掙脫開李易的手,款款起身,回眸一笑間,魅惑如妖。
李易轉(zhuǎn)眸輕笑,“夜深了,娘子,該就寢了?!?/p>
上了床的李易,拍了拍一旁的位置,朝蕓娘挑眉。
蕓娘翻了個(gè)白眼。
她娘還真是會送羊入虎口,連件厚衣裳都給她收刮了。
解開衣帶,蕓娘將外衫脫下。
就李易這個(gè)腿不能動的,她會慫?
“我說,你再往邊上去可就掉下去了?!?/p>
“真難以相信,一個(gè)在青樓游刃有余的鴇母,這上了床,就另副模樣?!?/p>
“蕓娘,你在外面打滾了那么些年,瞧過的男女色比我都多,這會,是在怕什么?”
李易將她拉到面前端視著。
落在他漆黑的瞳孔里,蕓娘竭力不讓呼吸紊亂。
“你身上我瞧多少遭了,我又不是那些純情少女,能怕什么,不過是藥味太沖,聞著不舒服。”
蕓娘說著,皺了皺鼻子。
天天泡藥浴,李易身上想沒藥味都難,只是這藥味,并非苦澀的。
盛家在他身上還是極舍得的,天山雪蓮都搞了來。
但即便是藥香,也無法避免有些人不喜歡。
李易松開了蕓娘的手,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蕓娘在李易呼吸平穩(wěn)后,轉(zhuǎn)過身瞧他,李易的臉還需再動一次刀,幾乎每天,他都在遭罪。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神經(jīng),才能讓他表現(xiàn)的跟個(gè)沒事人一樣。
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一刻,蕓娘緩緩閉上眸子。
小太監(jiān),早點(diǎn)痊愈,早點(diǎn)離開吧。
清晨,李易手拄起頭,瞧著蕓娘。
一面嫌棄他,一面睡的跟豬一樣。
就是這顏色,怪好看的。
你很難想象,一個(gè)睜開眼,就媚意外泄的人,睡著的時(shí)候,竟純凈的跟嬰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