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覺得不對!別說他未必就知道失主是誰,即使知道……那失主也不可能不讓他還黃豆,反而還讓他再把黃豆背回來呀?
可如果說,他是跑出去告訴了自己同伙兒……也不對!那就不如直接把黃豆搶了,何必又特么多此一舉呢?
因為我開著免提,之前一直不曾說話的田珍珍這時卻開口道:“他一定是從道觀后門出去,超小路到前邊村鎮(zhèn)跟誰說,那老漢偷了大米或玉米!”
“反正就是黃豆之外的其他糧食,人家把他打了一頓。可發(fā)現(xiàn)糧食對不上,又覺得自己是打錯了!”
我立時提壺灌頂,干爹那邊也興奮地用慘手一拍大腿。
干媽這時卻笑了,“這丫頭誰呀?聲音這么好聽,腦袋還這么聰明?”
我卻氣得牙根直癢:你個老騙子!這腦袋但凡不騙人,干點別的,也特么不可能毫無成就???
干爹卻在那頭笑得極其開心,興奮地跟干媽道:“應該是珍珍吧!上次回來跟你說過,田園田市長家的丫頭!”
田珍珍一聽干爹還記著她,頓時臉一紅,“是的許爺爺,我是珍珍,許奶奶好!”
田珍珍這小聲音加上知書達理,干媽立時就高興起來。
“好好!你也好!你看人田園怎么生的?不僅比諾諾聰明,還比柱子都聰明!”
田珍珍向我驕傲地一揚下巴,我卻一把就抱了過來。
干媽說別人強過我,我滿玉柱或許會吃醋??商镎湔洳煌?,她越聰明,卻越是我的賢內(nèi)助!
田珍珍見高鶴臉色不對,趕忙一把把我推開。
我心中卻暗罵:你個臭丫頭!簡直比你爹那禿頭都亮。
可還是繼續(xù)問下去,“爸!你不說兩件事兒嗎?還有一件什么事兒?”
干爹剛才的笑聲立時沒了,又顯得很嚴肅的道:“我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以后了!”
“那時張連長已經(jīng)去世,國棟建筑剛剛成立,我開始在工縣挑大梁了!”
“有次受富余縣縣政府所托,要在富余縣與興隆縣之間建一座小橋!”
“可是料都備好了,當時設(shè)備不行,打石墩愣是打不下去。我就回省城跟人家借鉆頭!”
“可走到半道,戰(zhàn)友就借了縣政府的車把我攔了回去。說有老神棍欺騙工人,還在興隆縣造謠!”
“說富余縣的橋墩打在了興隆縣的龍脈上……說是啥魯班術(shù),我是在借風水!”
“不僅讓興隆縣出不了狀元,還會害得興隆縣年年大災,永遠被富余縣壓上一頭!”
“我回來一看,河岸上有人正做著法事,而金大發(fā)卻帶著工人在一旁跪拜、磕頭!”
“我一問咋回事兒?金大發(fā)說興隆縣的群眾搗亂,非讓我們花兩千塊破事兒!”
“而且他的確發(fā)現(xiàn)了異象,剛才又試著鉆了一下,結(jié)果卻在大河里打出了血跡!”
“我是張連長教育出來的,哪會信他這個邪?可往河里一看,還真嚇了一跳!”
“那河里翻滾的水浪,果真紅彤彤的仿如鮮血!可我再往岸上一看,卻立時愣住了!”
“因為那做法事的,就是當年那個贏了我武裝帶的小道士——伍陸壹!”
“而我也同時更加確信,他現(xiàn)在……是把小把戲玩成大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