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姐這時似乎也意識到面前的女人沒有記憶,又拉著她道:“佳瑤姐,你忘了嗎?他曾是你最在乎的小男人啊?”
“你是小村出來的,家里還有位病重的父親?難道你一個都不記得了嗎?”
“我……我……”女人吞吐著,可頭痛欲裂竟然瞬間就要昏倒,女司機連忙將她扶住。
于景哲這時卻慌了!忙慌里慌張地從自己兜里掏出張卡,扔在我身上。
“這……這里有100萬!她……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什么佳瑤??!她……她叫江婓,你們……你們認錯人了!”
江婓?什么江婓?她明明就是沈佳瑤……可卻是一個什么都不記得,甚至忘了她的小男人的沈佳瑤。
一陣轟鳴在我耳邊揚長而去,我的心此刻卻已經死了!
兩行熱淚順著眼角一直地淌,讓我分不清嘴里是血的味道,還是淚的味道。
“柱子!柱子!”諾姐抱著我大叫,此時也已哭出了聲。
“救人??!救人!”她驚慌失措地四處大叫著。
我的眼前只有醫(yī)院走廊刺眼的燈光,耳邊響徹著手推車的嘈雜與諾姐的哭聲,隨后是吳雪倩的驚叫:“急救室!快進急救室!”
是的,沒錯!我還是滿玉柱,擎天之柱,中流砥柱的柱!
醒來時,我已不知是多久以后??戳丝磯ι系膾扃?,11月24號,11點15分,我竟然整整昏迷了三天。
這時忽然意識到自己的一只手暖暖的,似乎正被什么人握著。眼睛一瞥,這才發(fā)現(xiàn)床邊躺著的女孩。
她烏黑的秀發(fā)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那是已經睡著的田珍珍。
所有的一切就如做了一場夢,我心中似乎終于有了片刻安慰。
她另一手搭在我身上,手中卻握著一張報紙。
我拿起來展在手中,頭版頭條上是一則新聞:強強聯(lián)合,于胡兩家成功牽手,豪門大少榮歸京城!
可那張照片……卻不是什么簽約照片,而是一對男女正在斜陽下牽手離去。
我腦子沒壞,還認得出……那正是于景哲與我心心念念的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