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蘭也想好好醫(yī)治,她早上扭傷了腳,只簡單上了紅花油,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但她還是很冷靜:“你剛一侍寢便叫太醫(yī),怕是不妥?!?/p>
阮含璋嘆了口氣。
“我原本不想讓姑姑操心,如今看來,還是得告訴姑姑實情。”
她愁眉苦臉把慕容婕妤磋磨她的事情說了,又講了那一盒子金花生的事情,說到最后,佩蘭的臉都要黑成鍋底。
“她算什么東西?”
佩蘭滿臉憤怒:“不過是一個異族臣女,膽敢這樣對待玉京阮氏,打量阮氏書香門
我有我的價值。
阮含璋眉目含笑,不急不惱,她輕輕拍了一下趙庭芳,輕聲細語:“莫急?!?/p>
趙庭芳莫名就放松下來。
兩人從小相識。
甚至她這一條命都是阮含璋救下,能有如今機緣,也有阮含璋的手筆,因此她說不急,趙庭芳當真便安了心。
她輕輕呼了口氣,面容也跟著柔軟下來,瞧著不再如方才那般冷清。
阮含璋見她放松了些,又忍不住去握她的手:“芳姐姐,兩載未見,你如今一切可好?”
“我很好,”趙庭芳臉上難得有了些笑意,“師父待我不薄,費盡心力把我推入宮中成為女醫(yī),因皇貴太妃的緣故,我如今在太醫(yī)院也安穩(wěn),甚至還升為從六品女醫(yī)正,太妃們都很和氣?!?/p>
大楚官職多數(shù)都分男女,尤其太醫(yī)等官職,比如太醫(yī)院院正皆有男女各一,以便更好醫(yī)治貴人。
當年趙庭芳要跟隨師父上玉京,入宮為太醫(yī),當時阮含璋就叮囑她務必要把握好太妃們,伺候她們,比伺候新貴妃嬪們要強得多。
果然沒錯。
這兩年兩人雖偶有書信,卻只寫大事,至于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從不贅述,如今見面,方才有傾訴機會。
趙庭芳簡單說了幾句這幾年的過往,這才看向她。
唯獨此刻,阮含璋才能從旁人身上看到心疼。
趙庭芳一貫冷清,此刻卻紅了眼眶,似是要落了淚。
她心疼她,為她心酸和不值。
“阿冉,”趙庭芳幾乎是呢喃,“你怎么還是入了宮?”
阮含璋眉眼間滿是冷冽:“我不入宮,茉姐和石頭就活不成了,我不入宮,他們的仇誰來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