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從來不是榮華富貴,只有權(quán)利可以助她大仇得報。
此刻阮含璋垂下眼眸,秀發(fā)在鬢邊絲絲落下,襯得美人膚白凝脂,春意盎然。
“陛下豐神俊秀,光明磊落,自不會動不動便起疑。”
不,那斯疑心重得很。
佩蘭姑姑聽到她這般說,心中略有些放松,卻還是陰鷙地盯著阮含璋。
“你可別鬧妖,小心你的那些下賤朋友,可都還在阮家手里?!?/p>
阮含璋臉上的笑容微頓,她垂下眼眸,慢慢嘆了口氣。
“姑姑,我如今成了大小姐的替身,自然知道如何行事,”她抬起眼眸,滿眼都是真誠,叫人動容,“姑姑,我不過只是下九流出身,若沒有阮家機緣,以后怕是只能病死在那腌臜地,我心里是很感謝老爺和夫人的?!?/p>
佩蘭依舊冷冷看著她,沒有被她說動心。
阮含璋繼續(xù)道:“姑姑,如今我入了宮,不僅要為阮家謀劃,自己其實也是如履薄冰,我自然比不上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總怕露出破綻,心里擔(dān)憂得緊。”
她忽然伸手握住了佩蘭的手。
“姑姑,在宮里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這話倒是在理,佩蘭冷哼一聲:“你知曉就好?!?/p>
阮含璋話鋒一轉(zhuǎn),道:“姑姑,如今你扭傷了腳,以后實在不便,若你不能陪著我出門,我真的害怕?!?/p>
“我想讓姑姑趕緊好起來?!?/p>
佩蘭也想好好醫(yī)治,她早上扭傷了腳,只簡單上了紅花油,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但她還是很冷靜:“你剛一侍寢便叫太醫(yī),怕是不妥?!?/p>
阮含璋嘆了口氣。
“我原本不想讓姑姑操心,如今看來,還是得告訴姑姑實情。”
她愁眉苦臉把慕容婕妤磋磨她的事情說了,又講了那一盒子金花生的事情,說到最后,佩蘭的臉都要黑成鍋底。
“她算什么東西?”
佩蘭滿臉憤怒:“不過是一個異族臣女,膽敢這樣對待玉京阮氏,打量阮氏書香門第,不會與她計較不成?”
“還有你?!?/p>
佩蘭嫌惡地看向阮含璋:“以后可莫要做這小心翼翼的樣子,傳出去像什么話?大小姐從來大方優(yōu)雅,絕不會怕異族。”
阮含璋低眉順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