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又忽然有大事……”
佩蘭說著,忽然一頓,冷睨阮含璋:“我說的太多了,你可莫要說出去?!?/p>
阮家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她日日都能聽聞,圣京和清州都有傳頌,誰會不知?
不過佩蘭之后要說的是什么?
阮含璋點點頭,道:“姑姑,三日后就是二十六,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姑姑可能陪我去?”
佩蘭面色一沉。
她的腳還沒好,一走就疼一下,即便在棠梨閣也不能時辰盯在阮含璋身邊,更別提陪她出宮了。
不過這兩日,阮含璋自己去侍寢也沒有鬧妖,方才陛下又送來了豐厚的賞賜,這讓佩蘭心中稍安,又有些憤懣。
狐媚樣子,也就男人會喜歡。
待以后大小姐入宮,定會比她受寵千百倍,將來問鼎后位,享盡榮華富貴。
思及此,佩蘭姑姑臉上多了幾分溫柔。
“你聰慧機敏,這幾日做的極好,我也很放心?!?/p>
她先是夸了一句,然后道:“去太后娘娘宮中請安,是你的福氣,你老老實實聽著跟著便好?!?/p>
“懂了嗎?”
阮含璋低眉順眼:“懂了?!?/p>
佩蘭坐了一會兒,又覺得渾身都疼,便叮囑她抄寫女戒,擺手自去歇著了。
等她走了,阮含璋才冷下臉來,阮家費盡心思,所圖不過是后位。
這話不曾講,但阮含璋早就心中有數(shù)。
阮家之中,真正心思陰沉的并不是那位看起來面冷的廖夫人,而是阮家的家主,阮忠良才是。
所圖不大,又怎會冒大不韙的風(fēng)險送她入宮?又怎么敢為了攀附南安伯,直接殺害早有身孕的妾室?
阮忠良之心狠手辣,阮含璋早就見過,也心知肚明。
她捏著銀勺,慢條斯理吃蜜桃。
鮮甜的汁水涌入喉中,是熟悉的甜美滋味。
母親臨終愿望,是讓她一生幸福順?biāo)欤率碂o憂,如今,她也即將做到。
阮含璋瞇了瞇眼睛。
那她就好好看看,阮含璋究竟如何當(dāng)上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