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己私利?!”
他雙目赤紅,狀若瘋虎,對著門口的陰影咆哮。
“你說我為了一己私利?!”
“我已經很克制了!”
“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家族,多少身居高位的人,早就和他們聯系得比我深入百倍千倍?!”
“他們在做什么?他們在賣情報,在賣資源,在賣城市的布防圖!我在做什么?!”
“你的學生,殺了我唯一的兒子!”
“我兒子!”
“我唯一的繼承人!他就那么死了!死在一個剛入學的小雜種手里!”
“我為我兒子報仇,有什么不對?!”
“你說啊!”
他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脖子上青筋暴起,聲音嘶啞得如同杜鵑泣血。
“就為了幾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學生?!”
“退一萬步講!且不說這件事不是我主使的!就算是我干的,又如何?!”
“不就是幾個學生罷了!”
“他們死了,你們魔院明年還可以再招!我兒子死了,誰來還給我?!”
審訊室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聲。
門口的那個身影,緩緩地動了。
他似乎站直了身體,整個輪廓顯得愈發(fā)挺拔,也愈發(fā)冰冷。
“多說無益?!?/p>
“人類,容不下你們這些渣滓。”
那個身影,緩緩轉過身,似乎準備拉開那扇厚重的金屬門。
就在張遠山以為一切都將結束時。
那個蒼老的聲音,最后一次,也是最清晰的一次,在審訊室里響起。
聲音很輕,卻讓張遠山心頭狂跳。
“而且……他,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或者說,他比你口中那支五人小隊全部加起來,甚至……比整個特訓班的所有天才,都要重要無數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