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輝砦的魔神尚且不那么多,有名的只有三位時,屬于若陀龍王的意見,走程序的話就是同時問我和他,不走程序又想得到雙方的意見,那就問我。
“我為什么要參與這種決策中,我明明只是一個醫(yī)者?!?/p>
有時候困得不行還要跟幾位魔神對坐,探討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我覺得這不應(yīng)當(dāng)是我一個人類該做的事。我就靠著馬克修斯準(zhǔn)備的食物將就著清醒一些,食物是真香,爐灶之魔神身上也是毛茸茸的,會議是開著開著就讓我失去睡意的。
屬實是被動技能讓我清醒了,讓我在關(guān)乎自己生活質(zhì)量的方面上,那真是眼睛瞪得像銅鈴。
至于結(jié)束后,我回家的方式一般看我狀態(tài),走是很少走,不是被若陀背著就是抱著,偶爾還會讓巖龍王的人形背著我在山石之間奔走。
林間月光明亮,夜幕并不深沉,山石被踩上的聲音清晰可聞,樹木的影子被拉成一團團的,在我眼前極速閃過。
就這樣度過了許多個日夜。
我將自己的頭枕在若陀頸間,說“困了”,他慢慢的停了下來,時間仿佛也一同慢了下來。
于是冬日時有漫長的一日。
在冬天,巖龍王和山輝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分別,山石里蹦出來的幼巖龍蜥受氣溫影響,只是給我送它們找到的漂亮石頭,而沒有在我身邊打滾,過分的牽扯我的注意力。
往年的這個時間段,若陀往往會體會到什么是人的惡趣味,我有時候困了還不想睡,伸手抓了根樹枝上積著的落雪,捏成雪球,準(zhǔn)備給自己冰冰臉,最后這雪球又往往會滾到若陀的衣服里。
今年也不例外。
馬克修斯開門看到我們時,我們頭上全是落雪,有幾縷頭發(fā)滑落下來到我眼前,我鼓起腮幫子吹了口氣,就能看到雪化了,又被巖元素的力量清理,沒能真正的浸shi我的頭發(fā)。
“你們這是又讓若陀震了震樹?”
摩拉克斯收回了指尖溢散的巖元素力,他跟若陀對我頭發(fā)的分工很明確。
更明確的是馬克修斯,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食物和烤火的用具。
我是人,在這里已經(jīng)是格格不入了,還是讓若陀龍王每年冬天都對常青樹下手,就為了看樹枝彈雪的罪魁禍?zhǔn)祝透恰?/p>
馬克修斯塞給我一個熱騰騰的肉餡餅,正大光明的給我開小灶。
我繼續(xù)盯。
不久之后,我這邊開的小灶已經(jīng)可以獨立出來一桌席面了。
我現(xiàn)在感覺很好。
感覺更好的是摩拉克斯制造出第一枚摩拉的時候,財神爺?shù)墓廨x在那一刻閃瞎了我的眼睛,若陀上道的捂著我的眼睛,就像我被他抱出地下的那一刻,為了避免損害我的視力,他遮擋住了我的眼睛很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