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欣走出房間之后,問了下人周聿修去了哪里,直接就奔著后院書房去了。
周聿修果然把自己一個人圈在那里,下人都不得入內(nèi),不得靠近。
“讓開……”
葉蘭欣喝退了周聿修的貼身侍衛(wèi),所有的壞情緒都已經(jīng)擺在臉上。
她這幾日實在是心情不爽,昨晚的事情還沒有弄到水落石出,這邊周聿修身為世子,不但沒有穩(wěn)定周家的局勢,反而跟小產(chǎn)的葉凌月說出那些話。
她越想越生氣,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然后沖了進去。
“周聿修,你在哪里?”
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剛好落在角落里正捧著一塊牌位發(fā)呆的周聿修眼中。
看到他這個動作,葉蘭欣蒙了一下。
“你懷里是什么?”
“我娘的牌位,你們不讓我在祠堂供奉,我想她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還不行么?”
周聿修的話,果然噎人。
葉蘭欣所有的火氣,似乎都找不到合適的途徑發(fā)泄出來。
“母親這樣生氣,是剛剛跟凌月說完話么?”
沒想到周聿修會主動把這個契機遞給自己,葉蘭欣也是一陣輕松。
“沒錯,你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我想說什么,這些年我什么都能依著你,沒想到把你縱成這樣,你已經(jīng)跟凌月成了親,而且她為了你生兒育女,雖然這個孩子沒有保住,她仍舊愿意跟你攜手前進,之前的事我是今日才知道,她甚至愿意為了你,瞞著我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你還不懂得珍惜她的感情,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就是這樣教你的?”
葉蘭欣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書房內(nèi)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周聿修抬頭,目光深邃而復雜,他緩緩把手中的牌位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之后才站起身,與葉蘭欣對視。
“事到如今,我仍然愿意叫你一聲母親,你真的沒有愧疚么?”
周聿修的反應,跟葉蘭欣想象的完全不同。
“你,你說什么?”
周聿修卻說道:“你這些年教了我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知道你當年是怎么跟父親聯(lián)合起來架空了我娘,借著祖母的手把娘排擠走,讓我們兄弟三人徹底落上了不孝的罪名,跟我們真正的親妹妹失散了這么多年,感情全無,甚至成為了仇人,我該怎么感謝你,母親?”
葉蘭欣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似乎被周聿修的話戳中了要害,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你,你這是在怪我?別忘了當年我沒有趕她走,是她自己堅持,而且你們?nèi)齻€兒子給了她最致命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