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他面前,語氣和當(dāng)年一樣輕快,只是學(xué)生制服早就換成了一身剪裁俐落的黑se套裝。
「我早就不做導(dǎo)演了,導(dǎo)演的錢那麼難賺。」她搔搔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著。
「是哦?」許聿森低頭喝了口水,語氣輕描淡寫。
他知道自己早就亂了方寸。
「……嗯啊?!?/p>
陷入沉默,那份尷尬在空氣里靜靜發(fā)酵。
「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顾牧伺囊路?,抬起臉朝他笑了一下?!笇α?,我覺得,剛剛的lo很好聽!」
煩si了。
「謝啦?!顾阉颗e起,對她的贊美致謝:「下臺一鞠躬。」
她又笑了。
真的煩si了。
跟之前的每次一樣,這次又是她來拯救他了。
他很不想承認(rèn)——但這確實起了作用。
他想起每個被她鼓勵的時刻。印象最深刻是,他在演藝廳旁的樓梯間準(zhǔn)備b校園歌唱大賽的初選,緊張得發(fā)不出聲音,手心冒汗。而她坐在他身邊,手輕輕扶上肩膀,溫柔的在他耳畔輕語:「你很bang的,我覺得你唱得很好聽?!?/p>
那時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也許他是有才能的。
他在臺上唱歌時,忽然對上她的眼,眼底藏著溫柔與滿溢的ai。
謝謝你把光分給我。
「卡!這顆很bang?!?/p>
他怔住,低頭看著手里的吉他。時間像被摁了暫停鍵,又突然恢復(fù)運轉(zhuǎn)。
「seon,剛剛那顆真的太bang了?!垢滇簡局?,臉上揣著大大的笑容:「你快來看這顆回放,我們大家都看傻了?!?/p>
他恍惚的點了點頭,在走向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仍舊熾熱且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