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jayce愣了一下,然後又笑了,甚至笑出聲,持續(xù)了好一陣子。
「是挺有趣??粗粋€沒什麼才能的人,緊抓著垂降的繩子,費力爬上山頂,然後用腳踢開繩子,親眼看著它掉進谷底。」
&瞇起眼,站起身傾向他,語氣逐漸冰冷:
「seon,真的忘了是誰讓你有這種成就的?」
&一字一句都咬著牙,聲音低沉。
「把我踢下去,很好玩是不是?」
他的笑容說到僵了,此刻看起來幾近猙獰。
經(jīng)過短暫的沉默後,他坐回位置,雙手輕輕覆上臉。
「是你把自己ga0成這樣的,jayce?!乖S聿森低聲道。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大家都很關(guān)心你。」
他深x1了一口氣,目光盯著眼前的馬丁尼,語氣平穩(wěn)卻沈重:「一切都還來得及,所以——別再自暴自棄,也別再喝酒了?!?/p>
「閉嘴?!筳ayce的臉還藏在掌下,聲音卻微微顫抖。
「今天找你出來,不是要聽你說這些廢話的?!?/p>
他放下雙手,再度g起那個熟悉的、嘲弄意味十足的笑。
「我只是想來恭喜你啊,seon——終於站上你最想要的位置了。」
說完,他起身離開。
今天早上,jayce打了通電話來說想敘敘舊,地點是他們過去最常去的那間酒吧。
紀錄片昨天才剛發(fā),接到電話的許聿森當下就知道jayce大概會對他說些什麼。
畢竟兩人這種曖昧不明的尷尬狀態(tài),從noia最後一次開會,不歡而散後就這樣了。他其實不太想面對,但又覺得,也許該藉這個機會說清楚一些事,所以還是來了。
確實如他所想,jayce就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沒有想到的是,以往更刺,他沒辦法靠近再一步。
許聿森看著桌上那只空了的威士忌杯,思緒不自覺飄回過去。
他記憶里的jayce,總是目中無人。即便如此,他卻b想像中還要單純。
剛進公司的那段時間,他心里其實一直怨著jayce,怨他當初只因為一句「有趣」,就打碎了自己的夢想。但同時也無法否認,心里的某處其實藏著一點感激。
因為,許聿森能進這間公司,從來都是因為jayce啊。
這十年里,jayce替他出頭、護著他、幫他擋下所有不該承受的惡意。那段時間jayce嘴里總是掛著一句話——「因為你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