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嘆了口氣,一副操碎了心的老母親神色。
“以前我對他們棒打鴛鴦,逼得蘇玲月出國,導致敘歸出車禍成為植物人。如今三年過去,他還對蘇玲月還是念念不忘,你又不想繼續(xù)留在裴家,他們重新開始,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聽到這話,姜安然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原來蘇玲月回國是裴母授意的,怪不得裴敘歸敢直接將人帶回家。
她抿了抿唇:“沒關(guān)系,蘇小姐回來正好可以代替我照顧裴總?!?/p>
裴母拍了拍姜安然的手背,語氣透著幾分錯綜復雜。
“只要你愿意繼續(xù)做裴太太,我可以隨時送她出國?!?/p>
姜安然沒有接話,用沉默代表了自己的態(tài)度。
裴太太,誰愿意做誰做。
她,不做了。
洗漱完,姜安然正準備回保姆房。
卻看到蘇玲月站在房間里,正從遺像下端起姜母的骨灰盒。
姜安然心頭一跳:“別碰我媽!”
蘇玲月抬眸看了她一眼:“你媽一個保姆,她的骨灰盒怎么能供奉在主家?真是晦氣!”
說完,她的手一松。
骨灰盒“嘭”的一聲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粉末灑落一地。
姜安然的心也跟著一起摔得破碎:“媽……”
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徒手想要將散落一地的骨灰攏在一起。
瓷片劃過手掌,手上頓時被割出一道道血痕,她也沒有停下。
看著這一幕,蘇玲月紅唇一勾,一把將窗戶推開。
冷冽的寒風呼呼吹了進來,將地上的骨灰吹得到處都是,只留下姜安然手中那小小的一把。
“媽!”
姜安然滿目絕望。
她小心翼翼的將母親最后一點骨灰收斂好,猩紅著眼看向蘇玲月。
“蘇玲月,毀人亡魂,你就不怕墮入十八層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