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你可知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個生辰……
我沉默著沒再說話,在屏風(fēng)后換下染血的里衣,隨后上了床。
才剛躺上去,宇文曜便往床邊挪了挪。
燭火搖曳,我看著他刻意疏遠(yuǎn)的動作,眼底泛起一層薄霧。
從前,他每夜都要緊緊的抱著我才能入睡。
可自從他身上有了其他女人的脂粉香,兩人之間的距離好似隔了一條星河。
人一旦變了心,身體也會下意識排斥另一半。
趙清穗啊趙清穗,你這十年的攻略可真失敗……
一夜未眠。
翌日清早。
我剛從床上坐起,一抹溫?zé)岜愫翢o征兆地從鼻子涌出。
低頭一看,床褥已經(jīng)染上了一小團烏血,宛若梅花綻開。
“阿穗,你怎么流鼻血了?”
宇文曜神色猛然一慌,連忙拿帕子幫我止血。
“我去找大夫?!?/p>
他一臉擔(dān)心,轉(zhuǎn)身便要吩咐下人。
我拽住了他的衣袖,嗓子有些虛弱:“上火而已,不要緊。”
最近頻繁流鼻血,我知道這是系統(tǒng)對我的懲罰。
大夫來診治,自是查不出我這血流不止的模樣全拜宇文曜變心所賜。
宇文曜聽到我輕飄的解釋,倏然松了一口氣,轉(zhuǎn)瞬又蹙起眉頭。
“上個火就流鼻血,好歹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以前的你可沒這么嬌弱!”
說完,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我神色一陣微恍。
以前的我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