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咬住了對方的后頸皮——
然后又被燙了一下嘴。
?
我發(fā)懵時,脖頸間的絲帶也不知道是使用壽命到頭了,
還是又被火燒又被光曬所以撐不住了,它飄飄忽忽地在風(fēng)中變成了一串光點,
就這么無比絲滑地讓我被迫失去了說人話的權(quán)力。
場面一時間有點混亂,
我一邊像用嘴巴在炒菜一樣來來回回咬住松開梗犬的后頸皮,
減緩它的下墜速度,一邊還得抬腦袋確認那條絲帶真的消散了——我弟能再給我整一個回來嗎?
oi,oi!我說不了英語,只好用狗語對著一動不動的梗犬嗚嗚叫,你沒事吧,真的死了嗎?那你死后是去天堂還是地獄啊?
……不對,真的有狗狗地獄這種東西嗎。
這么松口閉口松口閉口了半天,我終于叼著梗犬四腳落地,成功活著降落到了哥譚某條無人的街道上。
——雖然說是無人,但這條路上趴著不少的兔子,黑的白的黃的……什么顏色的都有。
和之前看到過的飛天動物們不同,除了身后的魚尾巴,這些兔子看起來還挺正常的。
hello啊各位,我松開嘴,聽見梗犬啪嘰一聲摔在了地上,呃……你們在開派對?
兔群里最大的那只三花兔子拖著魚尾巴,慢吞吞地搖了搖耳朵。
沒有的事,它說,我們只是在……唔……看看外面的世界長什么樣而已,我們之前都擠在籠子里,很不舒服。
籠子?
嗯。還得被針扎,痛痛的。
還沒等我想明白,這只大大的三花兔子就用后腳撓了撓脖子,很放松地打了個呵欠。
——它的身體在逐漸暗下去的彩光中變得透明,虛幻,連帶著身后擠滿了街道的兔群都變成了大海中搖曳的果凍水母的顏色。
很久很久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睡著了……我是指再也醒不過來的那種睡。
越來越像幽靈一樣的三花兔子搖搖耳朵,讓害怕的兔子擠到它身旁,用自己長長的耳朵蓋住了對方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磿谶@里,不過這座城市看起來挺好的,草坪也很漂亮,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我們得回到該去的地方了……對了,注意點你的朋友,它好像也快睡著了。
短暫的對話到此為止,三花大兔子和兔群一起消失在了空氣中,仿佛我四腳落地時看到的一地魚尾巴毛茸茸完全是精神錯亂后產(chǎn)生的幻覺。
……
……等等,什么叫我的朋友,什么叫它好像也快睡著了?!
我猛地一低頭,結(jié)果看見雙眼緊閉的梗犬不僅不噴火了,甚至連我湊過去啃它臉時都不燙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