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蠕動,啃腿,撓耳朵,仿佛被多動癥患者上了身,直到芭芭拉隔著桌子拍了拍我的腦袋時才安靜了下來。
“別緊張?!彼f,“先來聊聊天吧,我負責(zé)說話,你負責(zé)搖頭或者點頭?!?/p>
——第一個問題,感覺哥譚現(xiàn)在怎么樣?
感覺會炸樓的精神病變多了,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塞得也全都是能大顯神通的超能力者……不過我看到現(xiàn)在的犯罪率了,如果不把那些大場面算進去,和別的城市相比,哥譚目前居然還算得上安全。
我猶豫了很久,點點頭,又搖搖頭。
“哈哈哈,我想你可能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感受?!卑虐爬瓎问謸巫∠掳停駛€普通的哥譚路人一樣聊起了天,“就像我有時候也會疑惑,我幼年時期的哥譚真的和現(xiàn)在的哥譚是同一座城市嗎?”
嗯嗯?我好奇地歪頭看她。
“沒什么好說的,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了?!卑虐爬α诵Γ暗夷莻€時候膽子真的還挺大的,大半夜的居然敢自己出門,抱著東西往只記得個模模糊糊的醫(yī)院方位跑……”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遺憾:“可惜我不知道那團小東西最后到底有沒有……唉,算了。你喜歡喝胡蘿卜湯嗎?”
胡蘿卜湯?
芭芭拉點點菜單:“不記得了?這可是你自己點的,難道你不喜歡?”
剛剛只是胡亂戳了一氣的我:“……”
還行,其實我沒那么挑食,更何況胡蘿卜啃起來甜甜的,我小時候經(jīng)常叼著根削了皮的胡蘿卜到處跑,牙齒癢了就咬兩口。
至于胡蘿卜湯,呃,應(yīng)該也難喝不到哪去吧?
所以我點點頭,表示自己對這道菜接受良好。
“好吧,這可是個小新聞?!卑虐爬d致盎然地又來摸我的頭,“韋恩莊園里喜歡吃胡蘿卜的人可不多。”
那應(yīng)該不包含我弟,我想,布魯斯小時候經(jīng)常學(xué)著我叼胡蘿卜的樣子到處走,我停下來他就停下來,我低頭啃胡蘿卜他也就跟著一起啃(當(dāng)然不是我的胡蘿卜,是他自己的?。┖}卜。
后來我啃胡蘿卜啃膩了,換成了風(fēng)干牛骨頭,結(jié)果布魯斯非要跟著一起啃,好懸沒把他的小細牙給崩斷。
——第二個問題,目前家里最喜歡的是誰?
我:“……”
怎么感覺這個問題很危險。
我在芭芭拉的手機上扒拉了一會兒,把可移動的,代表著迪克杰森卡珊德拉提姆斯蒂芬妮芭芭拉的卡通頭像并排擺在屏幕正中央,然后將阿福的卡通頭像挪到屏幕最左端,又把布魯斯的卡通頭像挪到屏幕最右端。
……短暫的思考后,我把達米安的位置往阿福那邊撥了撥,讓他脫離了屏幕中央的那波人群。
“嗯哼?”芭芭拉對我的排列組合發(fā)出了意味深長的鼻音,“很無懈可擊的好感度排行啊,你適合去韋恩塔當(dāng)公關(guān)團隊?!?/p>
我假裝聽不懂她的話,對端著我倆的飯的服務(wù)員輕聲哼唧,做出一副自己很餓的模樣。
“不過為什么布魯斯排這么后面?”芭芭拉問道。
哈哈,當(dāng)然是因為——
“是因為你不好意思把他排到前面,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