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儀器的滴滴聲中,閃著寒光的針頭被推進了青綠色的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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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暈暈乎乎地在自己的房間里趴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從天旋地轉(zhuǎn)中緩過勁來。
芭芭拉倒是給我道了歉,表示她不應(yīng)該在不了解我的身體情況時就帶著我飆輪椅,并詢問我想不想要什么補償。
我一邊踉蹌著往房間里走,一邊對她胡亂搖了搖頭。
是我的錯,我暈眩地想,我不該覺得你沒什么力氣和手段的。
阿福在我靈魂出竅時來過一次,把我被風(fēng)吹亂的毛梳順,給我喂了幾瓣橘子,還順手把窗戶給打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達米安從窗戶跳了進來,面露擔(dān)憂地摸了摸我的頭。
“姑姑,”他說,“你還好吧?!?/p>
“我……”絲帶顫顫巍巍地飄了起來,“我好暈……”
達米安:“……”
達米安:“沒關(guān)系,這不是你的錯?!?/p>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脆弱,”我想起他是怎么對提姆橫眉冷對的,“比如需要更多的鍛煉,或者……”
“每個人的承受程度都不同,單純的鍛煉是沒辦法解決的?!边_米安摸摸我的耳朵,“沒必要在某個點上死磕?!?/p>
“那你要當羅賓……”
“這個不一樣。”
達米安又陪了我好久,最后在天色徹底暗下去,而阿福進來催他去睡覺時才離開。
而我此時也終于徹底恢復(fù)了健康,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好幾圈,活動了一下身體。
好吧,排除暈車的那部分,我今天過得還是很開心的!
更別提穿著那個尖尖耳朵的蝙蝠俠戰(zhàn)甲的我弟還來看我了!
他和達米安一樣,都是從窗戶里蹦進屋的。
我剛開始還被這個黑不溜秋的大東西嚇了一跳,但他一站定,我就嗅到了熟悉的氣味——雖然有點淡,不過得益于他半跪到我面前,揉我的臉的動作,我還是嗅出了他的身份。
“你不是該在夜巡嗎?”我扭來扭去,把腦袋從他的手里拔了出去,“哎呀!我毛卡你戰(zhàn)甲縫里了,走開?。?!”
布魯斯沒說話,只是笑了一下。
他很聽話地挪開了手,看著我瘋狂抖毛,將黑白長毛甩了他一披風(fēng)。
“我只是來看看你的狀態(tài)怎么樣。”他說。
“其實還好啦,芭芭拉她……呃……也沒開得太快?!蔽乙詾樗且獙Π虐爬l(fā)表一些‘你怎么帶的我姐’的言論,連忙圓場,“我挺喜歡她的?!?/p>
“嗯,”蝙蝠俠點點頭,“你沒事就好?!?/p>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