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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啪嗒。
我飛快扒拉著布魯斯專門從落灰的抽屜里搜出來的老式鍵盤,認認真真地打字,解釋我是怎么回來的,我是怎么跑到韋恩塔,剛剛的狗頭又是什么情況。
狗爪子畢竟是狗爪子,我打一會兒字就得休息一會兒,防止指頭抽筋。
“所以剛剛那只薩摩耶——也就是貝拉,是你在天堂里的朋友?!辈剪斔拱櫭?,仔細地讀著夾雜著錯字的長句子,“你是從天堂裂縫里跳出去,從宇宙里墜落到地球的,對嗎?”
我點頭。
布魯斯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頭腦風暴。
“……好的。”他說,“至于你遇到的那個風衣男人……我知道他是誰,你當時沒同意他的交易是件好事,做得對。”
還用你說,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他聞著就很不對勁啊。
對了,蝙蝠俠到底是誰?
我想打字問布魯斯,可他還牢牢地占據(jù)著電腦。
“你被傳送到了不認識的地方,”男人摁了摁太陽穴,“然后——見到了一個和我很像的孩子?你確定?”
確定,百分百確定。
我沒打出那個孩子的名字,主要是被他砍了的那個叫他艾爾古爾,另一個女聲叫他達米安。
——所以蝙蝠俠到底是誰?
我用自己滿是肌肉的屁股擠開了布魯斯,好奇地打字道。
布魯斯假裝沒看見:“我知道了,那現(xiàn)在先讓阿福給你準備下一餐——”
……臭小子!別轉(zhuǎn)移話題!
我蹦著去咬他的下巴,布魯斯連忙站起,于是我選擇在椅子上立起,彌補身高差距——布魯斯開始在書房里繞圈跑,我跳下椅子,緊跟在他身后咬他腳踝。
站??!我汪汪大叫,給我站?。∧氵@討厭鬼!
布魯斯一開始還在無聲地快步奔逃,但在跑過第三圈后,整件事的性質(zhì)就變了。
他開始笑,笑得我心頭火起,遂加大了咬他的力度——然后布魯斯笑得更大聲了。
神經(jīng)??!
我氣得飛起來踹他屁股,結(jié)果踹是踹到了,布魯斯的腳步卻根本沒亂。
這場忽如其來的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于阿福推門而入的時刻,老管家出現(xiàn)的一瞬間,理智仿佛瞬間回到了呼哧帶喘的我和頭發(fā)都跑歪了的布魯斯的身上,讓我倆齊齊停步,安靜又乖巧地看著他。
“我聽到了笑聲和地板震動的聲音。”阿福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