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椅子變多了些,它與我記憶中那個我偶爾會自己跑進來,悠閑地看上一會兒電影的房間并無區(qū)別。
我有點惆悵地在屋子里轉了兩圈,在我媽經(jīng)常坐的位置停了幾秒,遺憾又毫不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什么味道都沒有了。
無論是淡淡的玫瑰花護手霜味,海鹽爆米花的香氣,和會大咧咧癱在椅子上裝模作樣逗我玩的討厭鬼都不見了,剩下的只有被過度打掃后的清潔劑味和空蕩蕩的幕布。
“你想看電影嗎?”提姆摸摸我的背。
我頭也不回地用后腿蹬了他一腳。
“好吧,”他說,“看來沒猜對?!?/p>
你要是猜對了才離譜呢,我翻白眼,你一不姓韋恩,二不是阿福。
既不是韋恩也不是阿福的提姆毫不在意地又摸摸我的后背:“既然你會用寵物溝通按鈕,還能聽懂人說話……要不然我給你找個小錄音機,你把想說的話提前錄到里面好了?!?/p>
我驚訝地斜眼看他,得到了這個青少年的微笑作為回應。
……說實話,他的建議和我憤怒啃食西藍花時冒出的模糊想法撞了一半,只不過我只是靈機一動,他更像是蓄謀已久。
你的嫌疑還沒洗清呢,我從鼻子里往外噴氣,但這個建議還不錯,勉強可以采納一下。
可是錄音要怎么錄?
新的按鈕還在路上,總不能讓阿福讀我眼神然后人工輸入吧?
提姆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我們先上樓,”他說,“是時候給你介紹一下科技有多神奇了,朋友。”
……神神秘秘的。
我嘀嘀咕咕地跟著腳步輕快的提姆上了樓——多年前這個家里只有韋恩們加一個阿福,所以二樓的房間大部分都是空著的,導致晚上在走廊里遛彎時總覺得有點起雞皮疙瘩。
而現(xiàn)在嘛……
我一上二樓,在一樓時就聞到的那些錯綜復雜的人味就變得愈發(fā)明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家里倒是不冷清了,那么,代價是什么呢。
提姆左看右看:“我的房間就在這里,好了,快進來快進來——”
我被他半推半趕地哄進了面前的門后,可當我看清屋里的情況后,我立刻就是一個震驚后仰的動作!
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