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吸鼻涕,用力轉(zhuǎn)動難過的小腦瓜,回憶了一下剛剛屏幕上的文字。
對啊,上面光說我家長去世了,但沒說我弟也死了?。?!
既然這臭崽子沒死,那他為什么沒來接我?!
我一邊傷心一邊憤怒地又吸了吸鼻涕,開始思考這其中的關(guān)竅。
回家之路有點(diǎn)艱難
◎這啥玩意◎
喂完貓,換了套衣服,拍掉衣服上粘著的貓毛后,短發(fā)女人朝我勾勾手,示意讓我跟著她。
她住的地方類似舊式的公寓樓,沒有電梯,樓道的墻壁上畫滿了亂七八糟的涂鴉和意義不明的劃痕,我的爪子踩在光滑的樓梯上時會發(fā)出噠噠噠的響聲,成功讓頭頂?shù)臒襞蓍W了閃。
我們不快不慢地下了樓,走出了安靜的公寓樓——女人還不忘給我撐門——折騰了這么久,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漸漸亮了起來,街道上胡亂扔著垃圾和食物殘骸,像一片未被開發(fā)的蠻荒地。
“這幾天不少人失蹤了,”女人摸到一輛路邊停著的車旁邊,對著門把手喀拉喀拉了幾下,然后車門就開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至少晚上沒那么吵了,不是嗎?”
我試探著爬上副駕駛的位置,看著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拍到了方向盤的正中央——汽車立刻成功啟動,轟隆隆地震了起來。
怎么感覺……我欲言又止,這輛車不太像你的???
女人沒察覺到我的游移,她一邊踩油門,一邊胡亂摸了摸我的腦袋。
“果然還是腦袋大點(diǎn)摸起來才過癮。”她自言自語。
我:“……”
不是,姐們。
但她畢竟是個好心人,所以我沒哼唧些什么,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副駕駛上坐好,看著窗外的街景朝后飛快退去。
女人打了個呵欠。
車載音響啟動,小提琴聲像溪流一般沙沙地從有些年頭了的金屬里流淌出來,代替了車內(nèi)安靜的空氣。
窗外的景色也產(chǎn)生了變化——雖然大早上沒什么人,但還是有些無業(yè)游民正在街上游蕩,街道兩邊的商店里也亮起了燈,還有幾家快餐廳的門半開著,里面的員工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