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花架幾乎被花壓彎了,繁茂得像爆發(fā)過花的瘟疫。
「它怎么在我嘴里放煙花?」
我說:「正常的,它會在你舌頭上跳跳跳。」
我低下頭用勺子挖葡萄干。
朗姆酒浸漬的葡萄干醇香四溢。
身后的人不說話。
視線炙熱。
良久,他慵懶沙啞的聲音從耳畔升起。
「也會鉆進腦子里嗎?」
我撇過頭,看到他眸中漾著浮翠流丹。
晏霆靜靜地說:「我感覺我的大腦,炮火連天?!?/p>
像爆發(fā)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
「???不會呀,一塊錢的跳跳糖?!?/p>
我低頭看了看包裝。
不會把大少爺吃出毛病吧。
借著月色,他走得更近,悠閑躺下。
聲音逐漸放低。
「誰知道呢,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我去掰他的手臂,「那你沒事吧?!?/p>
他悶悶地說:「死不了?!?/p>
月光在他身上蒙了紗。
我還是能看到他嘴角的血,臉上殷紅的巴掌印。
晏霆十八歲了。
我跟在他屁股后頭,整整十年。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