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力,我的健康,甚至我做母親的權(quán)利,都被她給偷走了。
我緩緩站起身,擼起袖子,抬起手腕在她眼前,然后在她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那條手鏈我已經(jīng)扔了,我倒要看看,最后是他選擇你和孩子,還是選擇他自己的命?!?/p>
之前我的手腕上戴著一條看似平平無奇的紅繩手鏈上。
這是我和吳用結(jié)婚一周年時,他送給我的禮物。
他說,是特地去一個很靈的寺廟里求來的,能保佑我身體健康,歲歲平安。
他還親手給我戴上,叮囑我絕對不能摘下來。
上一世,我直到死,都把這條手鏈戴得好好的。
而李珂兒手腕上,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我曾問過吳用,他當時臉色一變,含糊其辭地說,是看我戴著好看,就順便給公司的得力下屬也求了一條,當做福利。
但這條手鏈,根本不是什么護身符。
它才是那個將我和李珂兒綁在一起,讓我代她承受所有疲憊的媒介!
想來是李珂兒通過吳用的手將手鏈戴到我的手上。
我轉(zhuǎn)頭走出病房,不再管她。
7
李珂兒為了盡快恢復身體,重新投入工作,竟然開始給自己注射興奮劑。
這個女人,已經(jīng)瘋了。
她靠著藥物的刺激,強行讓自己保持清醒和亢奮,白天處理工作,晚上研究方案,像一臺上了發(fā)條的機器,不知疲倦。
吳用來看她,看到她「恢復神速」,又變得精神抖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只是藥物終有藥力消散的的一刻,有一次,我親眼看到李珂兒在視頻會議中途,困得眼皮打架,頭一點一點的。
坐在她旁邊的吳用,竟然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一根回形針,拉直了,狠狠扎在她的手指上。
李珂兒痛得一個激靈,瞬間清醒。
而吳用,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天晚上,我接到了李珂兒的電話。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又疲憊。
「我們談?wù)劙??!?/p>
我猜到她撐不住了。
「好,在哪?」
我按照她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廢棄工廠。
剛走進工廠,后腦勺就傳來一陣劇痛,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