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p>
李默面露疑惑。
“袁震是誰,他在哪里?”
朱偉聞言,眼神一陣暗淡。
“他是曾經(jīng)與我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四年前的時候,因為處理一個原始教派的問題,對待那些受到邪惡神祇蠱惑的凡人心慈手軟,被那些卑劣的凡人暗算了?!?/p>
李默想起了對方在十八山時,對待凡人的蔑視態(tài)度。
算算時間的話。
這個袁震在那段時間,應該剛剛死去沒多久,似乎是華安鎮(zhèn)河壩被沖毀的那段時間。
至于所謂的原始教派。
曾經(jīng)的山北村,當時趙思蔓的大伯、三叔、小叔幾家,曾在土地廟中躲避,按照大乾國的規(guī)定,十幾年前的土地廟,就算是一個原始教派。
只是后來華安鎮(zhèn)歸屬大乾國,祭拜的人越來越少,這個原始教派也就消失了。
當然。
這也許是他顛倒了因果的看法。
也許是因為華安鎮(zhèn)歸屬大乾國后,那些原始教派的神祇們選擇了離開,才導致祭拜的人越來越少了。
“節(jié)哀?!?/p>
對于李默的安慰,朱偉點了點頭。
“那個能夠口吐人語的邪祟,形象為被黑色絨團包裹的大黃狗,黑色絨團的直徑約五尺,能力為凡是回應它的人,都將產(chǎn)生強烈的幻覺,袁震不幸中招,幾乎是一瞬間便發(fā)瘋了,我殺了那只邪祟后,袁震才恢復如常?!?/p>
李默認真地聽著,這些信息和案件卷宗上的描述相差不大。
這時。
朱偉的雙眼微微一瞇,本就瞇瞇眼的他,眼睛幾乎成了一條縫。
李默知道他要說到關(guān)鍵處了。
“袁震蘇醒后,告訴我在他幻境當中,看見了一個男人在控制他,壓迫他,不斷地親吻他,發(fā)泄獸欲,他在幻境里似乎變成了一個女人,沒有反抗之力,十分無助,充滿了絕望?!?/p>
李默聽到這里,想象著袁震描述的畫面,心底一陣作嘔。
這種幻覺若是親身經(jīng)歷一次,恐怕足以讓一些人道心破碎。
“我們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之后便開始暗中走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大溝村所有中邪的人,竟然都沒有受到傷害,只是都陷入到了那種令人作嘔的幻境中,被同一個男人控制、壓迫、親吻、施暴、殺死,之后便會醒來,所以我和袁震猜測,那個邪祟也許并不想害人,它只是想要告訴我們什么。”
朱偉緩緩抬起頭,看向李默的雙眼。
李默從他雙眼中看到了仇恨、憤怒、絕望,他隱隱猜測到了什么。
“你們后來找到了幻境中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