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扭著胯走了。
我嘆息一聲。
我的房間在薄家最西邊,途中要路過花園。
此時花園鬧哄哄的。
阮玉綿捂著嘴小聲打噴嚏。
“硯辭哥哥,這是誰種的薰衣草啊,那個人難道不知道我過敏嗎?”
薄硯辭憐惜地用自己的手帕給阮玉綿捂鼻子。
然后對園丁下令。
“把這塊地的薰衣草拿碎草機弄死,還有這個秋千,礙事的鳥窩全撤了!”
那片薰衣草是我爸清醒時在路邊撿的。
他說他不在了,花也在。
我看著園丁的鏟子,瞪大眼。
“等一下!”
所有人動作一頓,偷看薄硯辭的反應。
而薄硯辭神色不明。
“你以為這是你家嗎,想種什么種什么?還是說,你就是想害綿綿過敏?”
我五歲那年爸爸病危,我偷跑到薄家希望薄夫人救救我爸。
薄夫人本想趕我走,卻被薄老爺發(fā)現。
說養(yǎng)幾個這種孩子沒關系,就當作慈善。
于是我就在薄家住了二十年。
薄硯辭帶孤僻的我和下人一起玩,曾說薄家永遠是我家。
這塊地的旁邊插著小木牌,是薄硯辭小時候親手寫的。
“獨屬于小雪和我的地方,永遠的家?!?/p>
我垂眸,忽略那塊腐朽的木牌,深深鞠躬。
“薄少爺,綿綿小姐,對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