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去找醫(yī)生,你只配用臟東西?!?/p>
在薄家乃至京圈,他就是天,說我不能找醫(yī)生,醫(yī)生就不會看我一眼。
我半跪在地上,用沾著黑泥的手涂抹藥水。
抬眼就看到薄硯辭溫柔地幫阮玉綿消毒雙手。
“薄硯辭,我要離開薄家了?!?/p>
九歲的薄硯辭說要給我一個家,但是現(xiàn)在家沒了,我也該告別了。
薄硯辭把阮玉綿的手擦干凈,輕吻她的指尖。
表情幾乎沒變。
“你再說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
“我說,你和綿綿小姐要結(jié)婚了,而我只不過是外人,應(yīng)該和那九十八個候選人一樣離開。”
“薄硯辭,我這不是請求,是通知。”
“通知?!”薄硯辭并未察覺自己語調(diào)變了。
“江雪,你那個植物人爸爸,是打算放棄治療了嗎?”
他用近乎威脅的語氣和我說話。
我身體一僵,那些來自前世記憶讓我渾身顫抖。
他曾擁我入懷,又用冰冷的手把我推入棺材。
可惜薄硯辭再霸道,也想不到我很快就要嫁人。
以前要好時,和薄硯辭鬧別扭,我都用離開薄家威脅他服軟。
可我現(xiàn)在不需要他服軟。
我真的要走了。
久久不語,薄硯辭嗤笑。
“怕了就乖乖呆在薄家,綿綿需要一個貼身女仆伺候?!?/p>
“尤其是我們新婚夜,你來替我們暖床?!?/p>
阮玉綿羞紅了臉,粉拳輕錘他的胸膛。
“硯辭哥哥,羞死人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