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莫叔為什么會昏倒,為什么會進急診?”薄檀止冷聲反問,“莫桑榆,做錯了事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別做縮頭烏龜?!?/p>
莫桑榆看著指責(zé)自己的男人,跳動的心臟仿佛被砸的稀巴爛。
又是這樣。
不問是非黑白,就認定是她的錯。
人心中的成見,就是一座大山。
此刻,莫桑榆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
這時,急診室的門被推開,醫(yī)生匆匆走出來:“誰是病人家屬?他的腎壞死,現(xiàn)在急需找到合適腎源,進行換腎?!?/p>
莫桑桑受不住的踉蹌兩步,栽進薄檀止的懷里。
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什么:“姐姐!姐姐的腎可以!小時候爸爸有一次腎炎,我們一家人都做了配型,以防萬一。那時候只有姐姐的和爸爸相符!”
“你說謊!”
根本沒有這件事。
可一旁,莫母竟也附和著莫桑桑的話:“桑桑說的對!當年確實做過!”
她紅著眼,不惜跪倒在莫桑榆身前哀求:“桑榆,求求你,救救你爸好不好,只是捐一個腎,你這么年輕,不會有事的!你總不能看著你爸去死吧?!”
莫桑榆渾身發(fā)冷。
連配型都沒做過,她的腎也許根本就匹配不上。
她們卻……
更讓她絕望的,是薄檀止的定論:“莫叔是你氣昏的,責(zé)任就該你來付。”
接著,他直接命令保鏢強硬的將莫桑榆帶進了急診室,按在了病床上。
麻藥被推進身體里的那一刻,莫桑榆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她想起以前,她闌尾炎,要動手術(shù)時,薄檀止都會心疼的,陪著她一起做一樣的手術(shù)。
她至今還記得醒來后,摸到薄檀止肚子上,和她一模一樣疤痕時的觸感。
可現(xiàn)在,他卻強逼著她,上手術(shù)臺,摘掉她的腎!
“薄檀止……”
莫桑榆又愛又恨的念著他的名字,終于維持不住清醒,失去意識。
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