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氣晴好,坐楊亦的車去上班的路上,奚拾拍了張?zhí)炜盏恼掌?,發(fā)給了沈敘宗,說:【今天天氣真好啊?!?/p>
奚拾發(fā)完,手機(jī)拿在手上,開始琢磨自己這樣發(fā)合不合適,畢竟之前不是約飯就是有事才聯(lián)系,他怕他這樣發(fā),沈敘宗會不會懶得回他。
手機(jī)一震,奚拾趕緊拿起來低頭看過去,沈敘宗回了,先回了一張相似的天空照,接著道:【我這邊也是?!?/p>
又主動問:【今天上班?】
奚拾彎唇,回:【是啊,晚班?!?/p>
等到了下午,路過樓間小花園,奚拾趁空又拍了一張花園里梅花樹的照片,發(fā)給沈敘宗。
沈敘宗過了會兒回了一張辦公大樓窗口拍的戶外的光禿禿的大樹的照片。
奚拾看見,笑了笑,回:【好慘,禿的?!?/p>
又問:【那是什么樹?。俊?/p>
沈敘宗:【問了同事,說是一棵無花果樹?!?/p>
奚拾便趁著暫時不忙,有來有回地和沈敘宗在微信上聊了會兒。
后面幾天,奚拾都是這樣,有空就主動在微信上和沈敘宗聊聊,不空就忙工作,還約好了餐廳和下次與沈敘宗吃飯的時間。
等到了周二,排到和楊亦一起在客房部值班,快到晚飯點(diǎn)了,奚拾便和楊亦打了招呼,準(zhǔn)備翹班走人。
楊亦可不是周若現(xiàn)和錢經(jīng)理,奚拾要翹班,他自然多問了句:“干嘛去?”
奚拾在客房部一樓的男衛(wèi)生間洗手,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理了理衣服和頭發(fā)。
“約了人吃飯?!?/p>
他回楊亦。
楊亦下意識就問:“誰啊?”
跟著道:“年尾忙成這樣,你哪個朋友失心瘋了,這個時候約你吃飯?”
奚拾不多說,道了句“走了”,轉(zhuǎn)身。
楊亦:“喂!”
黑車停在客房部的大樓外,奚拾臂彎里搭著大衣,走過去,拉開副駕門,矮身坐了進(jìn)去。
不遠(yuǎn)處,人站在大堂門口的楊亦默默看著。
他沒有看見車?yán)锏娜?,但他看到奚拾是有說有笑地坐進(jìn)車?yán)锏摹?/p>
黑車開走了,楊亦瞥了眼車牌,又瞥了眼大眾和帕薩特的車標(biāo),眉心微微蹙了蹙。
車?yán)?,奚拾正在和沈敘宗說:“外面好冷啊,還是車?yán)锱?。?/p>
又對沈敘宗道:“從你公司開過來會不會太遠(yuǎn)了?下次約個離你公司近的地方吧,不然總讓你開這么遠(yuǎn),怪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