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勸:“他們好歹是你爸媽,不管感情如何,有什么話,好好說吧,尤其是結(jié)婚這樣的大事?!?/p>
耐著性子,溫柔地說:“而且我也想給他們留下一個好印象啊?!?/p>
“如果你們聊崩了,他們肯定對我的感覺也不會好,對吧?”
“你好好說,耐心點說,無論他們什么態(tài)度,你的態(tài)度好一些,相信他們對我們的婚事、對我的印象,也會好一些?!?/p>
“哪怕他們不同意,你態(tài)度好,至少你也占理啊,是吧?!?/p>
“嗯?!?/p>
沈敘宗抱著奚拾,聽著溫柔的話,心都變得柔軟了,也把這些話記在了心里。
敘宗少爺要帶男朋友回來……
于是兩天后,沈敘宗便約了沈洲河和衛(wèi)瀾在會所的包廂單獨見面。
路上,抵達前,沈洲河還在車后排氣憤地說:“我知道他要說什么,不就是說結(jié)婚的事嗎。”
“他今天但凡敢給我甩個臭臉,弄得他結(jié)婚領人回家跟我欠他的似的,你看我扇不扇他!”
衛(wèi)瀾勸:“你兒子是冷,你是曝脾氣,不能都冷靜點么。”
“媽都已經(jīng)幫我們?nèi)グ堰^關了,說那個男孩子人還不錯……”
“不錯什么不錯?”
沈洲河打斷:“他要真不錯,能慫恿你兒子不通過我們的同意就談婚事?”
衛(wèi)瀾不吭聲了。
夫妻倆一起沉默地坐在后排,都為不久后即將和沈敘宗的見面默默在心底打鼓,都對沈敘宗即將對他們的態(tài)度和冷臉有不好的預感。
然而——
夫妻倆進包廂,沈敘宗已經(jīng)到了,正坐在茶桌一側(cè),面前擺了杯熱茶。
沈洲河冷臉走進包廂,衛(wèi)瀾的神情間尚算和藹,但眼底隱隱有擔憂。
兩人在沈敘宗面前坐下后,侍應生進來倒了茶。
侍應生一走,包廂門一合上,一家三口先是整齊又不尷不尬地集體沉默著——本來么,就不常有他們一家三口單獨一起的時候。
片刻后,衛(wèi)瀾正要尬聊句“吃過了嗎?”,沈敘宗率先開口道:“今天喊你們過來,是想正式的和你們說一下我和小溪結(jié)婚的事。”
換平常,沈敘宗再說一句“我打算和小溪結(jié)婚”,就完了,就好了,也不會等衛(wèi)瀾和沈洲河的態(tài)度,必然冷漠地起身就走。
但今天,因為被奚拾提前勸導過,沈敘宗耐著性子,心平氣和地接話道:“希望您二位能同意并支持我和小溪結(jié)婚?!?/p>
想到奚拾的勸告和溫言軟語,沈敘宗想了想,又緊跟著干巴巴但不失客氣地添了句:“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