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爸媽?!?/p>
奚拾拿熱毛巾擦著手。
擦完,過去,桌邊坐下,奚拾和沈敘宗默默對了一眼。
他們剛剛在車上光顧著聊別的了,沒聊誰跟家里宣布這件事。
奚拾眼神:你說?還是我說。
沈敘宗:我來說?
奚拾:可以啊。
于是奚拾端碗吃飯,又習慣性地自顧和老爺子搭了幾句腔。
很尋常的一幕,知道內情的沈洲河卻一個勁兒地往奚拾臉上瞥,等著奚拾他們宣布。
這時候吃了兩口飯菜的沈敘宗放下碗筷,尋常的神色,喊了句“爺爺,爸媽”,跟著道:“今晚想跟你們說件事?!?/p>
沈敘宗其實并不特別鄭重,但他日常沉默慣了,突然公開在人前說有事要說,別說衛(wèi)瀾、老爺子,沈晝他們家?guī)兹硕几催^去。
沈敘宗沉穩(wěn)的,淡定道:“我和小溪今早去了趟醫(yī)院?!?/p>
嗯?
衛(wèi)瀾
孕夫最大
當晚,套房,衛(wèi)生間,奚拾撩了睡衣的下擺上去,沈敘宗蹲著,側耳,臉和耳朵輕輕貼著奚拾的肚子,奚拾低頭,問他:“聽得見嗎?”
沈敘宗聽了聽,又聽了聽,搖頭。
奚拾就笑了,覺得他和沈敘宗這樣好傻,這怎么可能聽見胎心和孩子,沈敘宗好歹還是個博士。
但沈敘宗就是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貼著奚拾的肚皮貼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