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這里,只有我先生才是小沈總?!?/p>
江年:“……”
江年馬上改口:“是沈曦,沈曦讓我給你找麻煩。”
又表態(tài):“我也不想的,是真的不想替他做什么,我就想老老實實上個班,拿我該拿的薪資?!?/p>
奚拾簽好文件了,合上,筆一擱,人往椅背一靠,幽幽:“你不用和我說這么多,要辭你的是小沈總(沈敘宗)。”
江年馬上道:“我以后不會了,真的,奚總。以后你讓我干嘛我干嘛,我就聽你的。別讓公司辭退我,好嗎?!?/p>
奚拾的神色八風不動:“你前腳算計我,后腳又來求我,我該相信哪個才是你真實的想法?”
氣場自開,是上位者才有的審視和居高臨下。
江年在這一刻,心虛得無以復加。
他聽說奚拾在和沈敘宗結婚前,不過是個酒店的經(jīng)理,做服務業(yè)的,又這么年輕。
他以為奚拾不懂職場上的彎彎繞繞的,卻不想,奚拾拿捏他都拿捏得游刃有余。
江年在這一刻反復回憶和奚拾的種種接觸,不明白奚拾是在什么時候看透了他,也不明白奚拾怎么能和難相處的孫總一見面就談天說笑。
他覺得一定有什么細節(jié)被他忽略了。
想來想去,腦中飛快閃現(xiàn)認識奚拾以來的一幕又一幕,腦中突然定格在一個畫面,那個畫面是不久前奚拾剛來公司,被人群簇擁,他擠過去,舔著笑臉和奚拾打招呼。
這時,奚拾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很平靜,也帶著對遠翰是沈晝他們的人,也一樣。”
江年站在原地,梗著脖子,后頸的汗都下來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
當天晚些時候,沈曦給江年發(fā)消息,江年沒回,打電話,電話打不通。
在從章遠翰那里得知江年原本要被部門簽字辭退、最后卻又沒有辭退的時候,沈曦心里便知道,江年這狗東西當了墻頭草,跳去沈敘宗和奚拾那邊了。
沈曦氣得在辦公室伸手揮了桌角的文件,但想到奚拾這么快就籠絡了江年,沈曦怎么品怎么覺得這是奚拾隔空扇了他一巴掌,怎么品怎么覺得夠味兒夠帶勁兒。
他在拿文件撒完氣之后,品著品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心里爽得不行,當場就硬了。
這邊,奚拾給莊書凌發(fā)消息,告訴他順利籠絡了江年。
莊書凌回:【這人很會做事,當初我是想親自籠絡他的,可惜沒來得及?!?/p>
又說:【好樣的,我也低估了你,沒想到你辦得這么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