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用無數無辜者的鮮血和白骨堆砌起來的商業(yè)帝國,轟然倒塌。
法槌落下。
蘇父,因故意謀殺、組織販賣人體器官等多項罪名,判處死刑,立即執(zhí)行。
林清澈、蘇映雪,因身體和精神原因,被判處無期徒刑。
將在高墻內的監(jiān)獄醫(yī)院里,度過沒有盡頭的余生。
9
而我被判定患有“嚴重的精神障礙”,送去了精神病院。
這一次,是終身監(jiān)禁。
這是我為自己選擇的結局。
早在動手復仇前,我就為母親安排好了一切。
新的身份,新的城市,一大筆足夠她安度晚年的匿名資金。
那筆錢,來自我將蘇家部分黑產證據,賣給他們競爭對手所得。
她帶著妹妹的骨灰盒,在某個陽光充沛的海邊小鎮(zhèn),開始了與我毫無瓜葛的新生。
時間在這里失去了意義。
精神病院的鐵窗銹跡斑斑,四季在窗外更迭,與我無關。
我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坐著,一動不動。
看著墻壁上的光影從東到西,從早到晚。
我不再說話,不再有任何情緒。
醫(yī)生們在報告里寫我的病情“穩(wěn)定得像一塊石頭”。
護士們說我是最“省心”的病人,不哭不鬧,不言不語。
直到那天。
一個新來的實習護士,在給我送藥時,不小心將一顆糖滾落在地。
那是一顆橘子味的水果糖,橙色的糖紙在灰暗的地面上格外顯眼。
她慌忙蹲下?lián)炱?,白凈的臉上滿是緊張和歉意。
她捏著那顆小小的糖果,猶豫了一下,還是朝我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