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時刻都在運轉(zhuǎn),
這會兒其實已經(jīng)能動彈了,
只是在裝罷了。
江聽雪在這裝睡,
旁邊的無印則臉色微微沉肅,雖不解許老翁為何要在飯菜里下藥,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時候。
他此時一動不能動,
就算想要收妖,也得耐心等待藥力散去,
好在這河伯只是立在床頭,無聲打量他們,顯然是預(yù)備著要把兩人抓回去當(dāng)女婿。
無印心下稍稍松了口氣,抓回去也無妨,只要一時半會兒沒有生命危險就好,
等他化解了藥力,自然能把江施主救下來。
房間里兩人都安安靜靜地裝睡,河伯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只是有些奇怪為何其中一人頭上罩著紅布。
它站在床頭,伸出shi漉漉的爪子慢慢抓了兩下,見紅布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在無印頭上,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嘴里發(fā)出一陣又像是竊笑,又像是人溺水時的嘰咕嘰咕聲,然后卷起一陣腥風(fēng),將兩人連同身上的被子一起帶出了門。
江聽雪感覺自己在妖風(fēng)中飛了一陣,然后入了水,在水中過了一段時間,接著又回到了空氣里。
他閉著眼睛,任由河伯將自己掠走,便是半途跟無印分開了,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
等到河伯終于把他放下離開,江聽雪又等待了片刻,才慢慢睜開了眼。
他此時坐在一間簡陋的房屋里,雖然簡陋,卻很喜慶,到處都貼著大紅色的“囍”字,床上也鋪著大紅被子,四面掛著紅床帳,便是他旁邊的桌子上,也還擺著兩根大紅蠟燭。
一間標(biāo)準(zhǔn)的婚房。
站起身看了看身上,不出所料,是一身新郎官的喜袍。
還真要把女兒嫁給他???江聽雪輕笑一聲。
只是不知這河伯之女,到底是人是鬼了。
正當(dāng)他打量婚房時,一個婦人突然小跑著進(jìn)來,催促道:“你這臭小子,怎么還在這磨蹭!下午花轎就要過來了,親家母可是好不容易才說動英娘的,你的金玉禮準(zhǔn)備好沒有?”
英娘?
江聽雪思索著這個名字,嘴卻不受控制地動了起來,不耐煩道:“知道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催催催,煩死了!”
“你當(dāng)我想管你?要不是你是我兒子,我何必操這份心?行了,別磨蹭了,快去!刀還在村長家,記得弄點好看的回來……”
身體自動自發(fā)地走出了門,婦人的聲音漸漸小了,江聽雪聽到自己在抱怨:“女人真是麻煩,不就一點破玉嗎?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