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師快點來吧?!苯犙┡呐拇?,笑的像極了偷腥的狐貍。
無印:“……”
他默默走到床邊,
躺進去。
江聽雪看他面色平淡,躺下之后卻一動也不動,臉上越發(fā)笑得歡。
他也在旁邊躺了下來,和無印之間只有半掌寬度,衣袖仿佛不經意間從對方手背上輕飄飄滑過,
然后又落回床上。
這種若有似無的撩撥在此前已經發(fā)生過很多次,無印從來都是視若無睹,半點都不曾被擾亂心緒,但今日卻似乎有了些差別。
衣料絲滑的觸感殘留在手背上,讓他忽然想起上午在河水中時,手掌無意間碰到的細膩皮膚,也是類似的感覺。
或許它們并不相同,但在這一秒不受控制的回憶中,兩者卻等同了起來。
心仿佛亂了一瞬,無印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
經書早已滾瓜爛熟,不需要主動念誦,便自動自發(fā)地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一句句精妙的偈語在心中掠過,手背上的觸感又慢慢消褪了,心也漸漸變回了平穩(wěn)。
江聽雪將這一切都看見眼里,無聲勾了勾唇。
他側過身,手臂橫過無印xiong口,將白衣佛子摟在了懷里。
無印平靜睜眼,望了過來:“施主這是作甚?”
江聽雪笑道:“大師,你雖已經躺下了,但這頭頂還是得再遮擋一下,免得上來就叫那河伯發(fā)現(xiàn)不對?!?/p>
言下之意,你這禿瓢太亮,得擋擋。
無?。骸啊?/p>
他看了眼正好在頭頂旁邊的窗戶,又看了眼一點帷帳都沒有,光禿禿的草席土床,最后看向江聽雪。
雖未說話,意思卻已經很明了了。
——根本擋不住吧?
江聽雪不慌不忙,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反應,笑道:“所以需要大師你配合我一下。”
反正都已經聽他的到床上來了,再盡善盡美一點也無不可。
無印便道:“貧僧該如何做?”
江聽雪道:“大師你先像我一樣側過來,然后再往下一點,對,再過來一點……”
無印一一照辦。
于是在江聽雪的指揮下,等停下來時,兩人的姿勢已經變成無印整個人都被江聽雪抱在懷里,頭倚靠在他肩窩里,臉也埋在他xiong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