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里一片狼藉,桌子和沙發(fā)上扔滿了文件,兩塊移動白板被寫得密密麻麻。
男人獨自端坐桌邊,肩背挺拔,面前的屏幕不知道已經亮了多久。
篤篤,響起敲門聲。
“進?!蹦腥顺雎?。
patti打起精神擺出專業(yè)姿態(tài),踩著舒適的平底鞋推開門,把一沓資料放到男人手邊,讓本來就堆滿紙頁的桌面更滿了。
“舒總,這些是研究部最新的調研報告,重點回答了投資人上次提出的一些問題。”
舒枕山推開手中的事,頭也不抬地把報告拉過來看。
快速翻看后,目光專注地停留在幾頁上,臉上越來越沒表情。
patti一看他這樣,心里就道了句“完了”,看來還是不滿意。
看著老板平整挺括的襯衫、一絲不亂的發(fā)型、和那因為忙碌反而愈發(fā)清俊的下頜線條,patti內心講述了冉步月的職業(yè)生涯和設計理念,旁邊是雜志給冉步月拍的采訪照片。
圖片中的青年坐在陽光下,長發(fā)隨意披至肩頭,沒有看鏡頭,而是看著窗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世界都與他無關。
冉步月背后的墻面上,掛著他任職公司的logo。
顯然這張照片的構圖有很大問題,洋人公司的logo太大,比例過重,很刺眼。
而且只需一眼,舒枕山就發(fā)現他瘦了。
看來鬼佬公司的伙食挺差勁的。
消瘦的兩片鎖骨頂起衣領邊緣,像一雙薄薄的、展開的翅膀。
舒枕山知道,摸上去肯定很硌手。
因為他摸過很多遍。
他能完全把冉步月整個人抱進懷里,像大蝦米抱著小蝦米。手搭在他腰間,解開衣扣,從小腹開始往上摸,摸到鎖骨和喉結為止。
舒枕山聲稱此舉與情欲無關,只是在定期檢查冉步月有沒有乖乖吃完飯。
最開始渾身都摸不到幾兩肉的人,慢慢被他養(yǎng)好了不少,體重達到健康的標準。
舒枕山到后來都不用上手,也不用體重秤,看冉步月幾秒鐘就能判斷出他胖了還是瘦了,進而判斷出他近期的心情和壓力水平。
神奇的是,即使隔著照片,這項技能居然也沒有消失。
不過現在,不管冉步月是高矮胖瘦,不管大洋彼岸的公司餐廳售賣草莓小籠包還是菠蘿水餃,都和舒枕山沒有半毛錢關系。
只是關于一位中國設計師的文章而已,舒枕山逐字看下去,情緒平穩(wěn),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