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打細算（第4頁）

虎妞自從懷孕后，就很少運動，出屋的次數(shù)大大減少。

過了一會兒，一個男人從虎妞的屋子里走出來，迅速離開了大雜院。

秦九章注意到，他走路時腿似乎有點發(fā)軟。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長相還算俊俏的瘦小姑娘也從屋中走出，她剛剛整理好衣衫。

這個瘦小姑娘就是小福子。

至于剛才在做的事情，當(dāng)然是皮肉生意。

虎妞興致勃勃道：“今天這混賬真能折騰！你還收他5角真是虧了，該多要1角錢！”

小福子神情抑郁，掏出兩毛錢給虎妞：“虎妞姐，你快別說了。”

接著匆匆回了自己屋。

這是小福子和虎妞的約定。

小福子命很苦，不久前剛被一個軍官拋棄，那個軍官從頭到尾只把她當(dāng)作一個玩物。

軍官經(jīng)常跟著部隊四處駐扎，每到一處，就會花兩百來塊錢買個年輕女人當(dāng)老婆。一年下來，沒比逛窯子多花幾個錢，而且干凈沒病。

等部隊開拔，就一走了之，買來的女人棄之如敝履。

小福子家里一共四口人，除了她，還有父親二強子，以及兩個十來歲的弟弟。

二強子能干出賣女兒的事，能是什么好人？關(guān)鍵他還把賣女兒的錢沒多久就揮霍光了。

小福子無家可歸，回來后，二強子竟然又逼她靠賣肉掙錢，好補貼家用。

整個大雜院只有虎妞和祥子的家比較上檔次，于是虎妞就把自己家借給她做皮肉生意，條件是收取兩毛錢。

大雜院里的其他人其實很看不慣這事，感覺就像住在了窯子里，經(jīng)常閑言碎語，說得很難聽。

秦九章?lián)u了搖頭，從爐邊挑了一根木炭，回屋繼續(xù)練習(xí)繁體字了。

這兩天他必須抓緊時間，起碼那些關(guān)鍵的常用字要熟練寫為繁體。

妹妹秦萱萱干完活也圍在他身邊，在暗淡的煤油燈下跟著學(xué)認字。

雖然條件異常得簡陋，秦九章卻感覺挺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