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九子!”那輛人力車的車夫認識秦九章。
“是老馬啊?!鼻鼐耪卢F(xiàn)在心情復雜,只朝他打了個招呼。
老馬卻又閑聊道:“九子,今天掙了幾個子兒?”
秦九章拿出褲腰帶上別的包,“上午兩角五分。剛才接了個大活,掙了一角五分?!?/p>
“這一趟活兒就把今天的車份兒掙出來了!”老馬聽了很羨慕,然后問,“今天還去賭錢嗎?”
賭錢?
秦九章記起來了,原主是個從西邊逃難來京城北漂的青年,身邊還帶著一個十四歲的妹妹。
或許是掙錢心切,卻被社會各種毒打,原主拉了半年車后,見來錢太慢,就動了歪心思:每天去賭坊玩一手,想以小搏大。
開始的幾天能掙上個四角伍角的,有時甚至還能掙一塊大洋。但很快賭場再次讓他明白了什么叫十賭九輸,每天拿出一兩角辛苦錢去搏一搏,卻都在很短的時間里輸個精光,進了別人腰包。
但原主已經(jīng)深陷其中,最近的十來天,連飯錢都省下一大半去賭錢。
結果在三伏天高溫炙烤的高強度工作下終究心力衰竭而亡。
然后哪,秦九章就穿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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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嗦一下,穿越而來
“今天不賭了?!鼻鼐耪抡f。
“不賭了?”老馬有些驚訝,“為啥子?”
秦九章笑了笑:“因為我已不再是我?!?/p>
老馬沒明白秦九章這句云里霧里的話。
正好來了個容光煥發(fā)的客人,看樣子應當是剛在牌桌上叱咤完風云,他詢問道:“鼓樓走不走?”
“九子,你去吧,正好順路,”老馬說,“我今天想多在東城跑跑。”
秦九章站起身:“先生請?!?/p>
這一趟活兒差不多七里地。
上輩子時,除了跑馬拉松,秦九章真的沒有一天跑這么遠過。
客人下車時甩給秦九章一角錢和五枚當二十的大枚銅圓。
姑且算作一角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