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宸覺得她沒事找事,“兩者有區(qū)別嗎?”
“有區(qū)別!”
池予歸冷冷瞥了一眼許晚年,“要么換個律師,要么就不做財產(chǎn)公證了?!?/p>
江墨宸覺得池予歸是故意這樣,為的不過是拖捱時間,等他氣消,到時候依然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她毫發(fā)無損地出了軌,并挽救了自己的婚姻。
江墨宸神色一黯,剛要說話,對面的許晚年倒先開口:“可以,墨宸你還是換一個律師吧。”
“誰準(zhǔn)你叫她墨宸了!”
許晚年無視一旁憤怒的池予歸,正正盯住江墨宸,“畢竟我曾經(jīng)喜歡過你,這件事,池小姐非常介意。”
江墨宸先是一怔,后又啼笑皆非起來,“十多年前的事了,有必要介意嗎?”
池予歸:“誰知道她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你!”
江墨宸斬釘截鐵地?fù)u頭:“不可能。你都變心了,她怎么可能還喜歡我。”
池予歸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可轉(zhuǎn)眼瞧許晚年一雙眼珠子恨不得黏在江墨宸身上,她惱得什么顧不上了,拽著江墨宸的手就往外走。
“池小姐!”
許晚年叫住她,“你知道那時我為什么會放棄嗎?”
池予歸動作沒停,許晚年見狀拔高了音量,:“那時的我不是技不如你,而是敗給了真心。池小姐,那時的我看到了你的真心。池小姐,你現(xiàn)在真心還在嗎?”
池予歸恍若被馬蜂蟄住,身子劇烈一顫,然后拉著江墨宸手逃也似的出了咖啡廳。
江墨宸被她一路扯回家。
他連鞋都沒脫,池予歸的吻就落了下來……
江墨宸不是沒經(jīng)歷過人事,和池予歸最相愛時,他們在大學(xué)附近租了個房子,也是沒日沒夜的做,沙發(fā)、地毯……只要是能做的地兒,他們都嘗試過,那段時間,他們恨不得把對方融進(jìn)自己骨血里去。
后來結(jié)婚生子,公司規(guī)模擴(kuò)大,江墨宸想要再和她撿拾起從前的激情,池予歸總是以忙、累為推辭,他也并非禽獸只靠欲望生活,所以久而久之便習(xí)慣了這樣平淡。
但今天,在她出軌后,在他們婚姻名存實(shí)亡,在池予歸撞見他和其他女人一起談笑風(fēng)生,她突然要了。
江墨宸清楚的知道。
她這樣只是占有欲作祟。
池予歸把他當(dāng)做物品,她在羞辱他!
江墨宸心口一痛,突然回想起他們的第一次,彼此都不熟悉,都跟瞎子探路一樣,小心翼翼,到最后突破那層時,她痛得又哭又叫,他吻住她的眼角,虔誠地說:
“予歸,我會對你一輩子好的?!?/p>
原來,他都已經(jīng)活了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