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王二就回來了。他走到公子嫣身邊,說道:“各位,我家老爺有請。請跟隨我來?!蓖醵茏杂X地在前面帶路,四人跟在他身后,進入了舟府。
來到舟府的大堂,陸離終于見到了傳說之中的舟行早。舟行早果然是有條不紊,頗具氣度的人,只不過,當他看到跟在辰源身后的柴如歌時,他的臉色就變了。
“王二,上茶,送客?!敝坌性绲挂膊煌夏鄮?,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了。
這讓陸離和公子嫣都是一驚。在知道了柴如歌與江涵的事后,他們已經料到這趟舟府之行,肯定不會太順利,但是沒有想到,舟行早竟然直接就逐客了。
“等等?!惫渔套柚沟?。
舟行早挑了挑眉頭,顯得十分不悅。任誰見到曾經搶走自己未婚妻的男人上門,他都不會開心的?!翱丛谀闶欠\之人,有話快說!”
柴如歌在門口,聳了聳肩,而后走出門去?!拔揖椭?,你們聊。”
“我們是想來了解了解,貴府最近可是收留了什么女子?”公子嫣說道。辰源不會在外人面前說話,陸離不太適合做樊籠的主事之人,所以一切就交給公子嫣了。
雖然公子嫣時而迷糊,時而聰明,但是總得來說,還是十分可靠的。
“沒有?!敝坌性顼@得十分冷漠,倒是坐實了公子嫣對他的判斷,他真的不怎么待見樊籠的人。
這個時候,柴如歌和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這是江涵的聲音。
“呃……”柴如歌呃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兩人各自沉默。
曾經的雙宿雙棲,曾經的天荒地老,最后終究變成了嘆息,和那相顧無言的默然。
這其實是一件很悲哀的事。不是么?
聽到那聲音,舟行早不顧陸離他們,走出門去。庭院之中,正站著江涵。柴如歌和江涵兩人時隔近二十年的相見,沒有預兆,突如其然。
柴如歌完全愣在那里,江涵的模樣,依稀是他最熟悉的面孔。只是曾經笑靨如花,變成現在的無比陌生。柴如歌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于是只好愣在那里。
“涵兒,你怎么來了?”舟行早走上前去,用背影擋住了柴如歌望向江涵的眼神。
江涵這才恢復了常態(tài),她柔聲說道:“行早,我……”
后面的話,柴如歌沒有聽清。因為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能自己。他的腦海之中,一幕一幕全是曾經的回憶。一度以為已經遺忘,卻在此刻翻涌而來的回憶。
初見時的青衫粉裙。
花月下的情深意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