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看看葉秋白,又看了看夏侯皓月。
如果他手里握著不是釋刀,恐怕他可以輕易離去。但是有釋刀在,這些人又怎么會那么輕易放過自己。他又看向了林凌雁。林凌雁看到陸離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yīng)對現(xiàn)在的局面。
不過,她很快就看到了陸離投來一個安慰的眼神。所以她有些釋然。陸離這個家伙,總會讓人安心。
林凌雁笑了笑,臉上的笑容是夏月風(fēng)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現(xiàn)在場面上,就是三人分散著,陸離,葉秋白,夏侯皓月。這三人各自戒備著,其中陸離和夏侯皓月又十分忌憚著葉秋白。畢竟排名武榜第六,葉秋白的實力,陸離和夏侯皓月兩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對手。
“葉先生,你是前輩,晚輩斗膽問問前輩到底有何事前來?”既然知道了葉秋白的身份,他是與韓三娘同為武榜之人,那么夏侯皓月恭敬一些,也無可厚非。
“關(guān)于這件事,貧僧也很想知道?!焙鋈?,又一個身影從一旁出現(xiàn)。正是惠岸,他手中提著一盞燈,照亮了來路。
葉秋白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惠岸竟然會不理寒山寺之中的亂局,出現(xiàn)在此?;莅蹲叩疥戨x身邊,然后對著葉秋白說道:“施主,貧僧有禮了。”
葉秋白陪笑道:“大師真是慈悲為懷,竟然可以不理會寒山寺之中的那些邪魔外道?!?/p>
惠岸抬眼望著他,說道:“天下熙熙為利來,天下攘攘逐利去。此時寒山寺之中,沒有關(guān)鍵的人物在,寒山寺也只是一個普通寺院而已。倒是施主,平日神龍不見首,今日現(xiàn)身倒是頗多疑點?!?/p>
“所以惠岸大師便從開始就盯著我?”葉秋白頷首笑道。
惠岸不答,但是從他的站位來看。他是想要保護陸離。畢竟陸離是他從半路請來寒山寺的。而且惠岸也承諾,會給陸離保護。出家之人,從來不打誑語。
武榜第八與武榜第六,中間只隔了一個武榜第七魚云端。實力上的差別,略有差異,但是能上了武榜的人,沒有一個好對付的。這就意味著,如果武榜之上排位相近的兩人想要分出勝負,絕對不是一招致勝的局面。
現(xiàn)在的相持,就是最好的佐證。
“也罷,其實大師不用懷疑我。我只是受人之托,來送一封信。”葉秋白說道。
“信?”惠岸大師眉頭一挑。“不知何人能勞動大駕?”
“喏?!比~秋白從懷中掏出一份火漆封口的信件來,他用兩個手指夾著信封說道,“這是給你陸離的信。原本我不曾見過你,可如今一見,你的心思倒也是十分機敏。”
陸離聽著他那夸獎不似夸獎的話,心中有諸多疑團。誰會給自己寫信?而且是讓武榜第六的葉秋白親自送來??粗诺窖矍?,有惠岸在,陸離也不怕葉秋白忽然暴起。所以他伸手從容接過。
信封之上,只有一抹淡淡紫色。
陸離眉頭一皺,拆開信封。他走到惠岸身邊,借著燈光看了起來。
信紙平展,看到紙上那娟秀的字跡,陸離心中宛如大錘敲擊。
只見信紙上寫著?!瓣懤晌峋娮秩缥?。時值曉芳之日,妾身卻只余孤影闌珊。望君憐惜妾身,于除夕夜至平安城阡陌巷一聚。以解救妾身相思之苦。勿忘來會?!?/p>
可真正另陸離心神波動的,并不是這些文字。而是落款。
“紫月?!?/p>
這簡單的兩個字,卻是勾起了陸離的心弦。紫月的來信?陸離拿著信紙的手顫抖起來。這封信上面的字跡,的確是紫月的手筆沒有錯。可是,中間有兩個字,看上去與其他的自己有所不同。像是在寫完之后,被水打shi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