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涵走遠(yuǎn)。
那天,柴如歌看著江涵的背影,而她的面前,站著舟行早。
“對不起。”江涵只留下這么一句。然后,腹中帶著她和柴如歌的孩子,江涵抽身離開。
沒有其他的解釋,沒有其他的理由。只是單單一句對不起。
柴如歌仰天閉目。
沒有什么可念想的,一切都過去了。他睜開雙目,眼神之中已經(jīng)由堅(jiān)毅,換去了惆悵。“你們,帶她離開這里!”柴如歌對著舟府的護(hù)衛(wèi)發(fā)號施令。護(hù)衛(wèi)們面面相覷,這個忽然冒出來的人,又是誰?憑什么聽他的話。
“如果你們不想讓她死,就帶她離開這里。”柴如歌嚴(yán)厲地說道。
“不,我要留在這里?!苯f道。
“帶走她!因?yàn)?,我不想在守護(hù)你了!”前一句,是跟護(hù)衛(wèi)說,后一句,是說給江涵聽的。江涵只是愣了愣,她沒想到柴如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見柴如歌向前踏了幾步,然后大聲說道:“舟行早!你的鑰匙我就先拿走了!多謝!”
正在和李白虎打得不可開交的舟行早茫然回頭,不知柴如歌這是何意??伤@個破綻,卻被李白虎抓住,狠狠一擊。好在舟行早變招也很快,他橫隔鍥空劍,擋在xiong前。
攻出這招,李白虎也是把注意里集中到了柴如歌身上?;蛘哒f,集中到了柴如歌手上。
柴如歌的手中,捏著一把鑰匙,只露出短短地一截。然后,他沖著舟行早揚(yáng)了揚(yáng),又深怕所有人看不見一般,展示了一圈?!霸僖娏?,蠢貨們!”
“鑰匙在他手中!”呂大嘴大聲說道。飲血老祖退出身來,直撲柴如歌,口中高叫道:“千萬別讓他跑了!”
聽到這話,司叁陵也是棄了江軻,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柴如歌。
江軻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柴如歌一句話,讓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因?yàn)樗种形罩话谚€匙。所以,他成了全場焦點(diǎn)。
“來吧,都來吧。”柴如歌對自己說道。他低頭,看了一眼十月劍。仿佛十月也感應(yīng)到了他的心意,散發(fā)出一股完全不同的寒氣來。劍冷心冷,遍體生寒。
飲血老祖搶先攻來,一雙血手抓向柴如歌的左手。左手之中,握著鑰匙??墒沁€未及身,一股寒氣從側(cè)方而來,激得飲血老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這是顫栗的感覺。
十月劃過一道驚艷的弧線,斬向飲血老祖。
“涵兒啊,你走之后,我從未恨你。畢竟曾經(jīng)深深深愛,我又怎么恨得起來?”
飲血老祖血手一抓,想以血手入此劍刃??墒撬查g被十月劍上的寒氣崩開,血手之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薄薄的霜。飲血老祖愕然。
“這次,就當(dāng)我能為你解決的最后一個麻煩吧。原諒我,始終以我的方式?!?/p>
此時司叁陵的水袖也已經(jīng)殺到,繃直如槍尖,挑向柴如歌。十月劍一聲輕鳴,后發(fā)先至。微微磕開水袖,柴如歌側(cè)身,十月順著水袖急突,刺向司叁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