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掙扎,黃天放笑了:“怎么?知道害怕了?”他似乎很享受陸離害怕的樣子。一位府兵去而復返,手中還提著一把酒壺。黃天放伸手奪過,對著府兵們吩咐道,“按住他?!?/p>
陸離頓時被六個人按住手腳,臉頰也被一雙大手掐住,強迫他張開嘴。
黃天放一手提壺,一手掐著陸離的脖子。他傾斜酒壺,緩緩倒入。陸離拼命咳嗽起來,這是酒水,化功散融入酒中能夠更好地發(fā)揮效用。所以他感受到從喉嚨傳來一陣灼燒的感覺。
陸離繼續(xù)掙扎著,扭動著,但是卻無濟于事。
黃天放一口氣倒完一整壺化功散,然后才隨手扔掉酒壺,拍拍手站了起來。
“當啷”一聲,酒壺砸落在地的聲音分外刺耳。
陸離跪倒在地,不住的咳嗽。剛才摻了化功散的酒水不少倒入了陸離的氣管之中,所以陸離不住的咳嗽。陸離雙手被縛,頭抵在地上??瓷先?,像是在求饒的姿勢。
“可惜了一壺醇正的翠玉釀,這可是晉州產(chǎn)的好貨色啊。怎么樣,滋味不錯吧?哈哈哈?!秉S天放狂笑道,然后一腳再將陸離踹倒。“現(xiàn)在,你就是一條不會咬人的狗了。你的主子也救不了你。要不是有那個什么曾子墨出來作梗,我早就殺了他了!”
“哈哈哈,剛才還不是嘴硬嘛?”一腳。
“不是要殺我嘛?”一腳。
“來啊?!币荒_。
“來啊!”又一腳。
陸離側(cè)躺在地上,額頭之上流下血來。身子像一只蝦米一樣弓起。頭發(fā)散亂,遮住了他的眼瞼?,F(xiàn)在的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钌フ鏆獾淖涛?,豈會好受?
就好比你好不容易束沙成塔,卻被一波洪水沖得一干二凈。一切都會化為烏有。
藥效發(fā)揮得很快,陸離感覺自己的真氣真的是在消散,一點一點地消散。原本在經(jīng)脈之中破冰的潛龍,也毅然逃回了丹田深淵。這分明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陸離緊緊的咬著牙,可惡可惡可惡可惡!他心中焦急萬分,對黃天放的怨恨也達到了頂點。但是他現(xiàn)在沒有辦法去阻止,這樣的感覺才是最難受的!
只能看著自己苦心的修為付之一炬,卻沒有辦法挽救。
他的腦海變得一片空白,全身只剩下無力的感覺。耳中黃天放的笑聲似乎已經(jīng)遠去,而陸離的眼神,也渙散下來。黃天放看著陸離慢慢喪失他的精氣神,心中感到無比快意。
報仇并不一定要sharen,有時候毀掉一個人,比殺了他更有復仇的快感。
“報,少將軍。門外有樊籠的人求見!”忽然一個府兵跑了進來,跪著通報道。
黃天放眉頭一皺,自言自語道:“竟然來得這么快?”他回頭,看了一眼不再動彈的陸離,然后吩咐道:“先看好他,一會我再回來?!?/p>
“喏?!备鴤冃廊辉手Z。
黃天放這才出了大門。
剩下的府兵們,看著陸離,眼神之中并沒有什么同情。自家的這位少將軍,心xiong狹隘不能容人的確是一個缺點,但是如果沒有太過得罪他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對付一個人。
其實黃天放去鹿園,都是黃厲操縱的結(jié)果。因為本朝史無前例的八位大將軍在位,位高權(quán)重,大將軍們也知道李鈺的猜忌。所以紛紛以自污手段降低李鈺的戒心。同時,交出了一部分兵權(quán)之后,他們也在想辦法打消皇帝陛下的猜忌。
黃厲被封鎮(zhèn)軍大將軍,位置只在輔國大將軍廉郎和奮威大將軍李仲懷之下,前面兩位,廉郎為托孤老臣,有輔政之權(quán)。李仲懷為李鈺愛將,可稱心腹。所以這兩位并不需要像其他六位大將軍一樣提防著狡兔死,走狗烹。
但是黃厲屬于后者。所以他想讓自己的兒子去接近娉婷郡主,成為駙馬。這樣一來,算是與皇帝成為了親家。黃厲自己或許無所謂,但是只要黃天放不去犯什么謀逆之罪,皇帝陛下看在自己的功勞上,也基本可以保他一世無憂。
可惜,這一切都被徐良使壞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