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說,我也會宰了他們的。”錢鏗利落轉(zhuǎn)身,像前走去。他走過釋刀旁邊,單手一揚。原本插在地上的釋刀飛了起來,落在陸離身前。陸離附身拾起它,而后,他皺眉。
釋刀沒有再噴薄真氣,它現(xiàn)在安安靜靜地呆在陸離手中。陸離看向錢鏗的背影,這個家伙,把釋刀噴薄而出的真氣全部吸收了么?陸離是最為深切感受到釋刀里的那股真氣的人。他深知要駕馭這樣的真氣,太不容易??慑X鏗就這么全部把那些真氣吸納進(jìn)了經(jīng)脈之中。
陸離不由擔(dān)心起來,若釋刀真氣真的沒有了,他將會失去一張很大的底牌。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擔(dān)心這個的時候,現(xiàn)在需要擔(dān)心的,是剛才公子嫣與錢鏗達(dá)成的協(xié)議。或者說,是魚龍幫和伝幫達(dá)成的共識?!叭绻胍惸蓦x開這里,好好活下去,那么就聽我說?!惫渔虂淼揭S面前,姚鳶的臉色不怎么好看?!澳銈麆莶恢?,可以出手。”
“我也可以的好嘛!”安東野喊叫著,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姚鳶看著公子嫣,冷著臉說道:“我不愿。你憑什么幫我決定?幫魚龍幫決定?”
“呵呵?!惫渔绦α诵?,轉(zhuǎn)身不再言語。
“去吧,就當(dāng)是為了陳妮。難道你想讓她一直被軟禁于此?”陸離掙扎著離開姚鳶,癱坐到了地上?!安挥闷疵?,做做樣子就可以了。這是個態(tài)度的問題?!币驗殛戨x的行動,姚鳶已經(jīng)認(rèn)可了他。但是可能是女人與女人之間的芥蒂,姚鳶還是不能認(rèn)可公子嫣。聽了陸離所說,她從一旁的死尸身上撕下一條布帶,纏緊了自己的衣服,而后,她也走了過去。
龍行已經(jīng)跟著錢鏗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陳妮來到了陸離身邊?!拔摇彼澏吨?,想說些什么。陸離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她。她忽然就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标惸輵驯е约旱氖直郏桓弊载?zé)的樣子。
陸離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忽然想起了紫月。當(dāng)初紫月說起她的皇宮,她的家,也是這幅模樣。懷念,無助,迷茫,痛苦。陸離伸出手,按在了陳妮的頭上,摩挲著?!安挥玫狼?,這不是你的錯?!?/p>
陳妮哭得更厲害了。失去父親的悲傷,看著父親手下被殺的不忍,自己被伝幫囚禁的害怕,看到陸離他們因為救自己而陷入危險。這些東西對于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來說,實在太過沉重了。她那幼小稚嫩的肩膀,還不足以承擔(dān)起一切。
所以她在哭。
在得到陸離的安慰之后,她哭得更厲害了。陸離有些無奈地把陳妮抱在了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喂喂喂,陸離,占一個小姑娘的便宜,不太好吧?”安東野在一旁夸張的大叫。陸離白了他一眼,這個家伙正背靠著斬岳刀,悠哉悠哉地恢復(fù)體力?!澳銥槭裁床蝗兔??”陸離把目光轉(zhuǎn)向近在咫尺的戰(zhàn)斗。
一場亂戰(zhàn),那東秀劍閣的人,真的很厲害。他們竟然與錢鏗等人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陸離注意著那個著黑裳遮面紗的女子,她的武器竟然是一支玉簫。玉簫或刺或點,也是以簫當(dāng)劍。動作瀟灑不說,也是十分賞心悅目。
“我在等一個人?!卑矕|野突然說道。
“???”陸離聽到之后,十分詫異?!斑€會有誰?我拜托偷兒幫幫我實行著虛張聲勢的計謀,沒想到竟然真的來了幾個兄弟。除了他們,我想不會再有人來了?!闭f道這里,陸離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想起了方才前來慷慨赴死的魚龍幫幫眾。那是一股血性和熱血支撐著他們,響應(yīng)那一夜魚龍舞。
孰料安東野瞇起眼睛笑了一笑。陸離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大胡子這么笑過,那笑容之中,蘊含著深意。
“會有人來的?!卑矕|野如此確定地說道。
陸離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安東野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他是如此的陌生。但是他還是想要知道,會有誰來。于是,他問道:“誰?”
“陳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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