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了嘛?昨夜平安城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呢。”
“有么?快來說說?!?/p>
“我有個二舅的表弟,在皇城司當(dāng)值。據(jù)說昨晚,有人說什么武宗寶藏就在云棲山?!?/p>
“啊?寶藏?那一定值不少錢吧?”
“那可不,這大年初一的,消息都傳開啦。現(xiàn)在好多人不去拜年,都往云棲山去呢?!?/p>
“嗨,王哥,你這就說錯啦。哪能上云棲山去,那可是鹿園先生們的地方,那些上山的人吶,都被攔下來啦?!?/p>
“哦,老五,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這不剛從云棲山回來嘛。”
“……”
街角的議論之聲,傳入徐良耳中,徐良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也就順便漫不經(jīng)心的一聽。他裹著一件厚實貼身襖,外面還罩了一件純紫貂絨,一股貴氣撲面而來。
他的手中把玩著他最為喜愛的墨扇,邊走邊說道:“植生,你怎么看?”
走在他身邊的,還有另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長得有些秀氣,書院的學(xué)生本就有些詩書氣。“良少,我什么都看不見?!秉S植生嚴(yán)肅地說道,徐良白了他一眼,這個家伙總是能以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接下他的胡說八道。
若是陸離在此,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大概會吃驚吧。黃植生,沒錯,鹿園書院之中,的確有這個人物。而且,黃植生也是曾子墨的弟子之一。黃厲大將軍麾下的那位斥候的確也很厲害,他完全裝扮成了黃植生這個身份來接近陸離,可惜,他被陸離殺死了。
徐良看著黃植生,問道:“先生讓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是啊,先生說,今年這個年是很難過好了。所以想提前開學(xué)了?!秉S植生說道。
徐良撓了撓頭,“可我離書院那么近,你不用這么早就來叫我吧?”
“正是因為近,所以我才先來的?!秉S植生說道,“茵霞那邊,我要過幾天才去呢?!?/p>
“那我就不能好好招待你了啊。”徐良頗為遺憾地說道。黃植生擺擺手,說道:“云棲距離平安城不遠,要叨擾你的機會還多著呢?!?/p>
“那我就不送你了啊,你自己走好。要是讓我爹知道,我連大年初一都不能呆在家里,他不發(fā)火才怪呢?!毙炝急г沽艘痪?。
黃植生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相信令堂應(yīng)該不會責(zé)怪先生。”
“先生可是天下第二,我爹要怪罪他,似乎不夠格啊。”徐良說笑著,把黃植生送到了城南。
黃植生擺了擺手,說道:“差不多啦,你先回去吧。”
“好好,不遠送?!?/p>
兩人的分別沒有絲毫矯情,看著黃植生離開,徐良轉(zhuǎn)身爬上了一輛準(zhǔn)備好的馬車。徐良坐在馬車之中,一手托腮,一手轉(zhuǎn)著扇子。成為了曾子墨的弟子之后,徐良才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曾經(jīng)他以為自己的才智,只要自己認(rèn)真起來,絕對可以超越大多數(shù)人。